聲不絕。好像只有夜間這座王府才是活的。
這裡的主人王爺赫連翰便是曾經的大皇子,他在先帝駕崩前半個月還一直處於太子之位。後來因被查出包庇下屬,辦事不利而被罷黜。自赫連羽登基以後,他便一直足不出戶的在這個王府中,除了不時接進一些伶人美眷以及大量的珍饈佳釀之外,整個宏王府便像一個封閉的世界。
宏王守在自己的府邸裡,閉門謝客,甚至不顧規矩,連早朝也未曾參加。很多大臣對此頗有微詞,認為這是明目張膽的觸犯皇威。也有人質疑赫連翰不是受打擊後的沉迷酒色,只是在謀劃著什麼,畢竟這一直封閉的宏王府裡面到底如何他們也不是真的瞭解。
赫連羽按照大臣的意見,幾次派人夜探宏王府,得到的確實都是宏王夜夜笙歌,不思國事訊息。赫連羽也在張丞相的建議下親自走訪了一次宏王府,見自己曾經意氣風發的大哥此時已經傾頹了不少,雖然為了迎接赫連羽已經梳洗打扮一番,但是帶著醉意的臉龐,還有明顯因為過著黑白顛倒奢靡的生活而衝了血絲的雙眼,還是看得出他已經不是不實現在的生活確實與密探的報告相仿。
雖然一直也未曾與這個大哥多少相處的時間,但是赫連羽看到他的樣子還是感到十分內疚。畢竟是因為自己,他才沒有登上本來屬於他的位子。赫連翰被立為太子有十七年之久,以為必然到手的皇位卻功敗垂成,赫連羽認為自己能明白他受的打擊有多大。也因此即使大臣們的不贊同,赫連羽還是頒佈聖旨特赦宏王不必早朝,並囑託管家照顧好赫連翰。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按照張賢的話在宏王府安插了密探。
這一天又是一個豔舞歡歌的夜晚,已經是三驚天了,聲樂生才稍減,熱鬧了一夜的宅子此時才開始漸漸安靜下來。赫連翰已經醉的不成樣子,踉踉蹌蹌地摟著一個嬌豔的美人,不時地調笑著,逗得對方紅了臉龐,嬌羞地看他。兩人走進了一間廂房,便關了房門。不多久蠟燭熄滅,一室春色呢喃。
“老師。”誰也不會想到本來應該在臥房裡翻雲覆雨的男人此時卻出現在四面石壁的密室中,恭敬地向身著粗陋斜倚在床上小憩的老人。
老人點點頭示意赫連翰坐下,他自己也從床上坐起,披了一件外衣走到上位的椅子旁坐下。這時走出陰影的老人才讓人真切的看見他的真實面目,誰也不會想到這便是被先帝臨終託孤的丞相張賢。
“不知道老師這次親自來府上有什麼指導?”躬身一揖,赫連翰語氣恭敬地問道,畢竟對方是現在唯一可以幫助自己東山再起,再次坐上帝位的人。
張賢因為剛剛起身有些不舒服,揉了揉的太陽穴,緩了一下才說道:“你應該知道再過不久北岄國的迎親隊伍即會到達,而迎親隊伍是由北岄國三王爺邊華帶領前來,到時我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老師的意思是借人多嘈雜的機會,直接除掉這個一無是處的皇帝?”聽到有機會,赫連翰激動得不等老者把話說完邊插嘴道。長久以來困在這個“不透風”的宅邸裡已經有幾個月了,每天為了迷惑外界視線而不停的做戲,赫連翰已經覺得很疲憊了,只想等到翻身的那一天。
張賢已經看出了他的想法,不贊同地搖了搖頭說道:“殿下,我知道你最近幾個月來確實生活得很累,但成大事者要忍人所不能忍。你生性急躁真也正是鍛鍊你的機會。不過這次確實能讓你透個氣。我和其他幾位大臣已經商量過了,這次為了迎接北岄使者會舉行一次狩獵大會,到時候你也要去參加,你要見機行事。現在我有一計謀,可為你開兩條路,只要其中一個成功便對我們的大業會有很大幫助。我先和你說說大體的想法,具體的事宜等到一切安排周詳後我再告訴你。”
“願聽老師吩咐。”雖然有些洩氣,但是赫連翰還是願意聽從這位智者的計劃。。
撥了撥有些暗的油燈,張賢拿出之前準備好的地圖,兩人便開始了對整件事情的商議,雖然隱蔽的密室察覺不到外面光亮的變化,但逐漸枯竭的燈油也告訴無力的兩人時間的流逝,是時候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外面已經安排好的戲目的演出。
恭送張賢從另一個通道離開後,赫連翰也回到了自己的臥房,原來這密室的入口便是在他臥房床榻旁的物架的後面。
密室門開合的聲音驚動了床上的人,一個身影立即起來,單膝下跪,輕聲向赫連翰行禮:“主上!”這男人無論是聲音身材還是面龐的輪廓都與赫連翰有八分像,在昏暗的燈光下更是分不出兩人。原來一直是這個人躲在這屋內等蠟燭一息便作為赫連翰的替身演出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