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好意。」
懷寧先是看了他好幾眼,猛然坐起身伸了個大懶腰,再碰一聲躺回床上。「啊啊
啊,靖凌,你很無趣。」
「不過是玩玩嘛,很舒服的。」
盯著懷寧頸間明顯的紅痕,靖凌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究竟好玩舒服與否,只覺
那抹紅痕像把鋒利的小刀,令他眼前發紅。
「難不成靖凌你已有心上人了?」十指交疊伸直雙臂,懷寧百般無聊地望著承塵
(注:床上的帳幕)。「就是為了心上人才如此守身如玉的?是吧?」
「沒有,」深怕被懷寧發覺什麼似的,飛快地回答。「沒那回事。」
「就說吧,多少年交情了還忌諱些什麼。」嘿嘿笑了兩聲,懷寧側頭看著靖凌,
臉上盡是掩不去的好奇。「在哪認識的?哪家千金?我認識嗎?」
「就說沒有這號人物了,殿下就別為難卑職了。」手指輕敲桌面,靖凌避開懷寧
好奇的眼光,努力把心思放在眼前仍未動過的糕點上。
「靖凌你很小氣欸。」
「哪裡。」也不與懷寧計較什麼,靖凌再自袖中選出較長的銀針夾藏在食指與中
指之中,悄悄將銀針送入再抽出。
「就知你瞞了我許多事。」
聽到這句話,拿著糕點的手頓了頓。靖凌抬起頭,看見懷寧已收回了伸直的雙
臂,賭氣般捲起錦被側身背對他。
「就說沒這回事,卑職也沒瞞您什麼。殿下您多慮了。」靖凌無奈地再度反駁,
有些不懂為何懷寧今日要在這問題上窮追猛打,往常總是他拒絕後懷寧就會打住不
再提,如此鍥而不捨倒令他有些心慌。
「對了,聽李公公說殿下急著找卑職,有急事嗎?」
「……」
「殿下?」怪異感油然而生,但卻又不知該如何問起,反覆推敲後終究只是喊出
殿下兩字。
「靖凌,別轉移話題,你是怕告訴我之後我會搶走你的心上人嗎?」自錦被中傳
出的聲音悶悶的,帶了些哭腔,「我在你眼中,是那種人?」
「殿下當然不是那種人,只是卑職真的沒有心上人,所以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殿下的問題。」
雖說兩人認識了許多年,這樣的懷寧仍是令靖凌有些手足無措。「卑職……」
「靖凌,你很煩。」
略為高揚的強硬聲調令靖凌呆怔了住,仍拿著糕點的手不知該擺哪好,不意撞倒
桌上杯子。
「別再卑職不卑職了,我早說過我可以容忍你稱呼我殿下,可千萬別貶低自己,
我從不把你當下人或護衛,你也別把自己當下人!」
「抱歉,殿下。」低下頭緊盯著漫開的茶水,靖凌有些後悔。
懷寧已與他說過許多次,要他別用卑職什麼的自稱,可是他總是改不了這個習
慣,或許該說,他下意識的不想改,那種彷佛被放在心底的提醒,總讓他沉溺其中,
他改不了的。
「靖凌,我很生氣。」
惱怒憤愾的聲音自被中傳來,靖凌什麼也說不出口,只能低聲道歉。「抱歉……」
好半晌,房內只聽得見兩個人細微的呼吸聲。
打破沉默的,是懷寧掩不住興奮的聲音。
「所以,為了平息我的怒氣,我們出宮吧。」
「呃!?」
猛然抬起頭,卻看見懷寧翻了個身,笑眯眯的臉上找不到任何淚痕或氣憤的神
情,令靖凌哭笑不得。「所以……這是要求出宮的新招數嗎?」小心翼翼地求證。
「是啊,有騙到你嗎?」懷寧臉上有著詭計得逞的甜甜笑容。
「有……」彷佛被抽空了全身力氣,靖凌無力地趴在桌上,任未乾的茶水溽溼
臉頰。
「唔,那下次我得再想個新的才行。」
「還有下次啊……」靖凌抬起頭,用衣袖擦去頰上的溼潤,咬牙切齒地數道。
「上次是說想吃熱騰騰的京城萬家包子、上上次是城門邊的小黃狗生了重病要去探
望,上上上次是……」
扳手指一個個細數,靖凌覺得後腦杓隱隱疼了起來。
未封王的皇子擅自離宮是重罪,為什麼懷寧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