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大、大啊……殿下……」李順勤結結巴巴說不完整一句話。「殿
下他……」
「先下去歇息吧,別顧慮這了。」宮護衛再次說道,語氣中滿是趕人意味。
「宮、宮大人,您這樣小的沒辦法交差啊!」天知道他怕死了大殿下發怒,大殿
下一生氣可是六親不認的,啊、當然,七殿下是例外。
真不曉得為什麼他還有心情胡思亂想,李順勤趕緊回神搖頭再喊了聲:「宮大人!」
「你先回去吧,與……殿下道我今真無胃口……晚些再用。謝謝他的關心。」
「……可、可是……」李順勤張了張嘴,不知該不該說出口那是大殿下吩咐。
「七殿下不會為了這事與你生氣的,先回去歇息吧,晚了。」宮護衛起身撢了撢
衣上灰塵,再望了那湯碗一眼。「李公公,早點歇息吧。」
宮護衛拍了拍他的肩,半推半催促地請他離開。李順勤拿著手中人皮面具,還未
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宮護衛推出了門外。
門扇碰一聲關上,將李順勤關在了門外。
七殿下當然不會與他生氣,可是大殿下會啊!
他今晚……還有得睡嗎?
李順勤捏著那人皮面具,忍不住想放聲大叫。
……
照舊!等我睡醒再修細部!
是說為什麼50了進度才到這裡Q口Q
《皇七子》 51
連幾日都無好好歇息,靖凌一沾枕便昏睡了過去,而這一覺醒來已是午時,桌上
已換上早膳,靖凌搔搔頭,好半晌才慢騰騰下床。
繫上軟劍整整裝,隨口喚了聲要人打水來,靖凌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盥洗罷
隨口吃了點東西填胃;冷掉的早膳吃來有些油膩,但他也無意再命人換過。
呆坐在繡墩上好一會兒,伸了個大懶腰,聽見全身骨頭嗶啵作響,靖凌這才真有
清醒的感覺。
壓抑想見懷寧的衝動,靖凌動動腕骨,終是決意至庭內練功活絡僵硬筋骨。
擺好架式舞了幾式,軟劍在他手裡彷若有生命似的,隨心所至,嘯音低鳴;隨他
幾個跳躍翻身,揚起漫天塵埃破空疾風。
平時總能讓靖凌暫忘一切的舞劍運功,如今卻因身上大小傷口,讓他頻頻蹙眉不
斷分心,尚未舞完一輪,卻逼出了整身的冷汗。
心中方琢磨著收勢停手,恰巧宮女通報懷寧到來。靖凌拿過乾布巾拭去汗水,整
了整因練功有些凌亂的衣襟,不願讓懷寧看見那些傷痕。
「靖凌,你究竟哪去了!?」
懷寧方見著他便出口質問,語氣彷若無那段爭執口角,掛在唇邊的笑靨燦爛得讓
靖凌心跳不禁失了拍。
「殿下……」
「哥道他差你替他出個遠門辦點事,如今可終於願意還人了呢!」懷寧雙手抱胸,
不滿嘟起嘴:「真是……昨兒個你生辰呢!」
「……生辰?」
「怎麼,你連自己生辰都忘了?」眯起眼,懷寧睨了靖凌一眼,嘖了聲:「不知
你昨夜返宮,要不定好生幫你慶祝一番。」
心裡仔細算了算日子,靖凌這才想起昨日真是他生辰。這些時日變故太多,他都
忘了這回事。望著懷寧那張因動怒有些紅潤的臉,一股暖意漫過胸口。自己似乎、還
是被放在心上的。
「哥竟然早晨才遣人說道你昨夜返宮……幸好你的生辰賀禮早給你了,要不多嘔。」
聽懷寧提起生辰賀禮,靖凌想起那令他身陷囹圄的瓷瓶,只得乾笑著陪笑臉。
懷寧什麼都不知曉,他也不曉得陽焰與懷寧說了些什麼。多說多錯,倒不若什麼
都不說,想必陽焰也不願他與懷寧多碎嘴。
想到陽焰,靖凌忽然憶起昨日那碗麵線不似一般去黴運的面線放了豬腳,而是擺
了顆鴨蛋的太平面……原來竟是祝壽而非去黴。頓時明瞭陽焰心意,靖凌一時間分不
清湧上喉頭的是感謝抑或不堪,或許更是隱隱愧疚。他不想深思。
懷寧叨咕碎唸了好一會,見靖凌都沒吱聲,用手肘毫不客氣地撞了他一下:「靖
凌你發什麼愣!我說話你有沒有在聽啊!」
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