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聲低笑。
陽焰側過臉,抬起靖凌下頜, 消融於雙唇交疊間的捨不得在舌尖化了開,燃起
異樣熾熱。靖凌覺得自己好似失足落水之人,僅能抱著懷中浮木隨波盪漾漂流。
不願再勾起更深情慾,免得自己真放不開手,陽焰很快結束這一吻,改為擁抱。
嗅著靖凌身上那點藥香,感受那麼點真實。
「這是……」擁抱間,陽焰將寫好的信塞進靖凌懷中。方才沒仔細看陽焰寫些什
麼,靖凌頓覺困惑。
「閨怨詩。」說的人臉不紅氣不喘,靖凌呆愣看著陽焰鬆手退了步,再次揚起小
奸小惡笑容
陽焰執起靖凌的手,再將一張折得小小的紙放在掌心。「這拿給左雨涔。」
直覺順著陽焰話語點頭,靖凌仍是有些出神,不知該做何反應。
想起陽焰曾說過的不再藏,些許心安,些許寂寥,複雜滋味。
淺嘗輒止的吻,宛若喟嘆。
靖凌閉上眼。
就著指尖殘存餘熱回想方才曖昧,想像晚些宮靖凌讀那封信時氣怒反應,嘴角不
自覺上揚。
等宮靖凌回到府邸,一切皆已太遲;雁真得了他諭令,不管宮靖凌說什麼都得聽
從,除『離去』外。
他曉得宮靖凌定會反對,才不願直接與他說。
如今不比從前,既然父皇能瞧出,那日金鑾殿裡,是否也有人已發覺?知曉玉佩
該歸誰的老四,是否也已瞧出端倪?
那,為牽制他,老四會不會再將主意詭計兜轉至宮靖凌身上?
想扯下他的人太多太多,防不勝防。一名護衛於政事或許不能與怎般益處,可至
少能讓他略略安心。宮靖凌對宮廷爭鬥認識太淺薄,還不夠格與老四鬥。宮靖凌不夠
狠,不夠果斷……雖說這般隱隱天真是他有意為之,可在緊要關頭,一點猶豫踟躕就
足以要了宮靖凌的命。因此他才讓雁真去守著宮靖凌。
是他將宮靖凌捲入這場宮鬥,他要保他無虞。
兜轉思索著又繞回先前煩擾,搜尋枯腸忖度可用棋步,卻似絲毫無勢可乘,琺琅
書燈裡殘燭焰火晃得他腦仁生疼,陽焰終是放棄。
回想方才榻上交疊體溫生出的那一點睡意,陽焰決定明日再想。
夜已深,萬籟俱寂,和衣躺了會,卻又聽聽得外頭騷亂,陽焰不由得喟嘆,都已
子時,再這般下去,軟禁都不似軟禁了。抑或老四已覺他再構不成威脅,連看守都
懶……忽視心底隱隱不祥,陽焰凝神諦聽。
「主子……」
雁寒自樑上躍下,陽焰揚手製止,「沒關係。我曉得是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