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可信了些。」瞧不見陽焰表情,靖凌僅能自嫌憎語氣臆想,「密
函裡,滿滿是謀反叛亂計畫,雖無署名,但上方沈家印信但不難推判……父皇就這般
信了。」
交扣的指尖緊緊按著他手背,微微泛白。雖是痛,靖凌也僅是默默不作聲。
「無關有無,只關乎聖上信不信……嗎?」靖凌喃喃自語,先前父親曾說過的,
就是這回事嗎?
「信不信是一回事,還得端看父皇有意無意。」哼了聲,冷冽語氣,「不巧,當
年父皇正有意挑除沈家,所以沈家落得一族株連。而這回,父皇有意保曹綻,僅是做
樣子削些兵權,更放曹綻遠去避風頭。」
「所以,還得看父皇有意無意。」
「……」
「我有時很恨父皇,」輕笑自兩人緊貼著的肌膚傳了過來,微微震顫。「僅管他
是個稱職的帝。」瞧不見陽焰表情,僅能猜測。
「或許,就因他是稱職的帝,才能握穩皇權吧。」貼在頸間的呢喃,熱燙了肌膚。
「只是,得捨去多少事物,才能成就這般執著?」
含糊不清的低語,讓靖凌欲聽聽不得,恍惚間,似聽見一句對不住。
「殿下……很愛太子妃嗎?」讀著陽焰語氣間的悔恨,靖凌不禁問出口。
陽焰一震,須臾,才揚首抬眼望著他,深沈眸子流轉複雜情緒,不知想些什麼。
「……或許吧。」噙著笑,彎起嘴角假意不在乎,「我還來不及明瞭她就死了。」
想伸手撫去陽焰眉眼間的逞強,抬起手剎那,猶豫徬徨竄上心頭,指尖握放了會,
終是放下手。
似是察覺靖凌遲疑,陽焰鬆開兩人交扣著的手,起身往前了幾步,掌心貼著掛在
牆上的字畫上那振翅粉蝶,懷念笑道:「如今,我也沒機會曉得了。」
「……」
苦思著不知該如何安慰,卻見陽焰闔上眼,將額輕靠在字畫上,誓言一般:「這
個仇我定要報。」
「殿下?」
「所以曹綻非死不可。」陽焰冷然嗤笑。再睜眼時,眸底已是沉著平靜。「無論
如何。」
靖凌沒有多問,自陽焰眼底的恨,他能明瞭對陽焰而言,太子妃定是很重要、很
重要的人。
雖知不該在意,卻仍是不意上了心。
他似是,越來越不明瞭自己在想些什麼。
見他出神,陽焰握住他的手,「你會幫我吧?」
略嫌冰涼的指尖按著掌中未愈的傷,靖凌望著陽焰眼底的決心,略略定下心。
「……我幫你。」
環著腰間的手臂箍得那麼緊,隱隱泛著痛楚。他似乎有些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