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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這裡的菩薩都出自於前朝雕刻名師江一流手中,他刀工細膩流暢,刻出的人物清麗婉約,翩若驚鴻。

越茗停在一尊千手觀音前,見菩薩星眸微張、櫻唇半合,一身瓔珞,宛如嬌羞思春的少女,全然媚態,香酥入骨!

越茗盪漾了。

他轉過身,看著那邊淡定到如神似佛的屈鶴,覺得他才是一尊不思凡的菩薩。

“相公。”越茗上前一把抱住屈鶴,笑得像朵花,掛在屈鶴身上,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

今天晚上一定要成!

越茗身上燻著小花雕上次從西域商人那裡弄來的迷香,據說是聞著一點就會發情。越茗擔心沒有用,在饕餮樓的時候給後院的花貓和黃狗聞了一下,那兩隻畜生……啊,這迷香真的很有用!

屈鶴被這暖融融的香薰得打了個大噴嚏,腦子忽然嗡的一聲全部崩壞了。腳像踩在棉花上,全身上下除了一個地方時硬的,其他的都軟成桃花時節永定河的水了。

此時月黑風高,淫賊出沒。

越茗看見屈鶴眼中迷濛的水汽和不知所措的狂亂,仰天狼笑:“嗷!”

接下來,好傢伙!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八千里路雲和月……

彷彿兮蘭麝之氣,依稀絲竹之音……

銀瓶乍破水漿迸……

啊……

成了!

胡瓜

“啊�”第二天,大雄寶殿上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慘絕人寰。

越茗一隻手指顫抖著指著屈鶴的鼻子:“相公,你怎麼可以幹出如此禽獸的事情?!”

屈鶴光著身子站著,命根迎風招展,現出白淨的面板,一臉茫然,完全不瞭解狀況。

越茗嚥了一口口水,繼續人模狗樣:“昨天晚上風大的很,我好心好意給你送被子,沒想到你色性大發,把我恩在地上圈圈叉叉,相公,你是不是太久沒那個啥了?一個晚上七次啊!我差點去到陰曹地府陪閻王爺打麻將去了!”

越茗夾著腿,像失貞的小媳婦一樣滿臉哀怨,“上次我老子把我拎到房裡訓了一頓,我也下定了決心要由彎轉直,從此不再搞斷袖,以後娶個媳婦好好生娃,滿足想抱孫子想瘋了的十二個孃的願望,結果……”他眼珠子黑丟丟的一轉,看向屈鶴。

有些話沒說比說了還狠!

屈鶴什麼都沒說,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又拾起越茗的袍子披在他身上。

越茗本來就冷得打哆嗦,被袍子一暖,舒服多了。

他看著屈鶴的眼睛,眼珠子是墨色的,眼白清透,黑白分明,裡面彷彿漂浮著一圈漣漪,讓人挪不開眼。

屈鶴看他,好像在看自己的媳婦兒一樣……

這種感覺很微妙,和在東籬軒嫖男人不一樣,在那裡,上完床之後就錢貨兩清,兩不相欠;今天,感覺心裡裝了東西,挺沉的。

越茗厚著臉皮說:“相公,咱們兩個湊一對吧?”

屈鶴看他看了半天,點了點頭。

見他答應的這麼爽快,越茗有點不放心,怕他沒弄明白什麼叫做“湊一對”,於是他又說:“我是說,以後咱倆吃在一張桌子上,用同一個碗,睡在一張床上,蓋同一床被子。”

屈鶴再次點頭,再次用看媳婦兒的表情看著越茗。他伸過來一隻手,將越茗衣衫上的帶子綁好,淡淡地說了一句:“天氣冷,彆著涼。”

嚇!

越茗瞪大了雙眼,看著面前披著屠夫的皮,說話卻像唱歌一樣好聽的屈鶴,腦子裡面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亂轉去許多什麼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張敞畫眉,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典故來……

“額,相公,你確定你聽懂了我的意思嗎?”越茗不太放心,確切地說,是不太放心屈鶴腰間的殺豬刀。

屈鶴沉吟半晌,正色道:“少東家,我拙口拙舌,一向不愛說話,但是我對你確實是有感情的。”

於是他就開始講起自己十五歲時的故事,那個時候他情竇初開,看上隔壁賣豆腐的二狗家的閨女,那女孩十四歲,長的水靈,嫩得像春天裡的蔥一樣,總是穿一件月白色的衫子,梳光溜溜的頭,踩著三寸金蓮,站在門口一片桃花下,粉紅色落英繽紛,襯得嘴上的胭脂紅的像三月北海的豆蔻花。

後來那女孩嫁給一個四品京官做妾,難產死了。

“我對你,就像十年前,我對她一樣。”屈鶴說,仰起頭來,天上除了雲,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