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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坐在藤椅上看永類練劍的胤禩掉了手中的扇子,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身後幾個人。
“這訊息到底是真的,還是四哥弄出來的幌子?”他立刻問道。
他雖是強作鎮定,可是整個人都顫抖的厲害,臉色煞白,雙唇也立刻沒了血色。
沒有人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這訊息也是他們自京城留下的眼線那裡傳來的,真假除了尚不知是否還在人世的胤禛知曉,其他人誰又能曉得呢?
“八哥,別擔心。以四哥身邊的一眾高手,怎麼可能有人能加害他?”胤禎上前勸慰道。
胤禩搖頭,擔心說道:“不對,當年我離開之時,便發現有人在他的扇面上給他下了種慢性毒藥,這麼多年四哥也沒查出來到底是誰下的毒。萬一真是被害了呢?”
“八哥,你在這裡怎麼自己嚇自己也得不出個什麼結論,你靜下來。別四哥還未等趕到你面前,你倒是先急出什麼病來。”胤禟也是上前勸道。
胤禩‘噌’的一下自藤椅上站起來,急道:“不行,我得回京一趟。真真假假我也要去弄個清楚。這麼讓我乾等著簡直是要了我的命。”
他急著向前走,卻似乎是連怎麼邁步都忘記了,左腳絆了右腳,‘撲通’一下便趴在了地上。
“爺爺!”永類離得近,趕緊跪下將他扶起來。
胤禩抬起頭,下唇和右臉已經腫了起來。眼淚也是不住外湧,和著蹭在臉上的灰塵,整個人顯得灰頭土臉的。
他呆呆的坐在那裡,覺得自己的心瞬間就已經跟著死了。
四哥不會不給自己送來訊息就設計駕崩,絕對不會!那結果只有一個,不管自己肯不肯相信。
他呆呆愣愣的任人將他扶進房中,便再也未曾出來。整日裡滴水不進,話也不說,誰也不理。只是拿出所有四哥送給自己的東西,不停的摩挲,不停的自言自語。
“十四爺,外邊有人拜訪。”家中小廝不敢去八爺房中報告,只好攔住院中準備祭禮的胤禎。
胤禎皺著眉頭問道:“國喪之時來拜訪作甚?有沒有說是誰?”
小廝看著十四爺不悅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那人只說單名一個‘禛’字。”
胤禎心中一動,推開小廝,趕緊向大門口衝去。
見到門口風塵僕僕的那人,剋制不住的撲了過去,將人抱住。
“四哥,太好了!你真的沒事!”
胤禛略顯疲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抬起手拍了拍自己僅剩下的唯一的親弟。
“禩兒呢?怎麼不見他出來?難道還要梳洗打扮一番不成?”
胤禎趕緊將人放開,嘆息道:“四哥你快去看看他吧。自從國喪傳來,他整個人就似瘋了一般,整日裡就來回搗鼓那些你送他的東西,連一口茶水也不肯喝。國喪那日,還跌了個跟頭,到今天這臉也沒消腫呢。”
胤禛聞言十分擔心,趕緊就衝進府中,向胤禩一直住的房間奔去。
推開房門,就見那人跪坐在地上,抱著自己上次南巡留在江南的一件常服,搖搖晃晃,彷彿是抱著個孩子一般。
他推開門的動作不輕,可地上那人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胤禩本來臉就未消腫,加上那日蹭了一臉灰塵之後便再未清洗過面龐,凌亂的髮絲,髒皺的袍褂,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韻。
胤禛衝過去將人抱住,嘴裡不住的喊著“禩兒”。
胤禩先是難以置信的回過頭來,其後又咧嘴一笑。
“原來你最是捨不得我的,死後竟然不遠千山萬水也要來到我身邊。四哥,告訴我,到底是誰害死了你。我恨不得現在立刻便能飲其血,啖其肉!將他抽筋扒皮,挫骨揚灰!還要讓弘曆將他誅了九族!”
言罷又是一口血噴了胤禛一身一臉。
胤禛見他如此,知他又是被血糊了心竅,趕緊一個手刀將人劈暈。
除了與眾人一一相見,其餘的時間胤禛都寸步不離的守在胤禩的身邊。
事出突然,沒有來得及差人相告,卻不料惹得八弟如此。他心中懊悔不已。
夕陽下落,皎月初生,胤禩這才悠悠轉醒。
他看著榻邊疲憊不堪的那人,費力的抬起了手摸了上去。在觸到溫熱臉龐後,卻立刻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人。
在終於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坐起身來撲到胤禛懷中。
“你真的沒死?”他本以為乾涸了的淚水又湧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