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揮,即有縣令老爺調來的馬車和人手上前搬已經裝好的紅薯……
不消說,明年就是不拿鐵皮紅薯做主要作物,不少人家估計多少也會一塊,預防著收成不好,好歹有口吃的。
狗剩陪著幹了好幾天的活,人曬得黑黝黝的,又吃不慣小舅媽家的伙食,等到家的時候,李大花一看眼睛就紅了。
“我去找她們說理去,與了他們大把的工錢哩,怎麼還叫我兒子下地,便是親舅舅也沒這個搞法的,外甥去了好歹給兩頓好吃的招待招待,而況你現在……”
“娘!”狗剩慌忙把人扶著往屋裡走。
李大花性子改不了,多好的藥與食物補著,身子還是一年一年虛空下去,大聲說幾句就喘氣、給李大花衝了一碗蜂蜜水才堵住了她的嘴。
“我並沒有累著,幾個舅媽也沒虧待我,只我自己吃不慣睡不好罷了,快不要鬧了!”狗剩勸道。
“你就是死性子,就是舅舅和堂哥,與了工錢,活就該他們幹,你去看一眼不就成了!”李大花放下碗,抹了把嘴說道。
狗剩這話,李大花還是願意信的,雖說狗剩這幾年錢花的流水一般,自家的伙食確實是數一數二的,屋子也是屯子裡頂頂好的,自己孃家那幾件土屋怎麼能比!
想到這裡,不是孃家人作怪,李大花才覺得心裡舒暢了些。
“你爹今兒一早跟大麥去那邊山頭了,怕是要晚上才回來,今兒我們就在這邊吃晚飯。”
溫泉山上幾個棚子雖然還沒有種東西,因之前是荒山,翻地除草、撿石頭樹根,不曉得要花多少工夫才能整出來。
狗剩自然是無不應的。
山官出了遠門,劉打鐵才許一家子都時常來狗剩這邊。
大草、小草也不小了,狗剩乾脆也給置了兩個針線簍子,讓兩個小姑娘跟著花伢學學針線活兒,也算是一門有用的手藝。
柳樹屯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