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舍了幾樣珍貴的藥草與坐堂大夫,每每去鎮上的時候便能在藥堂裡坐會兒,觀摩坐堂的幾個大夫看診,雖不許開口,學到多少全憑自己,有了藥理打底,幾年下來,不敢說有多高明,平日裡常見的症狀,狗剩是敢直接開方子的。
有一戶還在屯子的最邊處,狗剩一路做著腹式呼吸小跑了過去,等到了路口,額頭上已經開始冒熱氣了。
狗剩停了下來。
路口,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慢慢走了過來。
高大的那個微微駝著背,兩隻手交疊在胸前縮在袖子裡,走路的樣子微微有些簸,左腿彷彿有些使不上力,被拖著;小的那個低著頭,小跑著跟在後面,走路的樣子看著也怪的很,就像鞋子裡進了幾粒石子一般,沒落一次腳身子都在晃悠。
兩人都蓬頭垢面的,頭髮胡亂的用布條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也不知多久沒洗了,一縷一縷的糾結的在一起,老遠就能看到頭頂上的油光,身上的棉衣倒沒見到補丁,卻髒得看不出本色,走近了可以發現兩人鞋上滿是黃泥,最近明明都是好天氣,不知道是走了多少路!
狗剩的心“嘣嘣”直跳,也許是剛剛跑的有點兒快了,盯著越來越近的兩人,狗剩嘴唇動了動,竟半晌沒能發出聲音。
“……山、山官!”
聲音異常的沙啞。
前頭的那男人抬起了頭。
稜角分明的國字臉,粗眉微微向鬢角揚起,眉間有三條明顯的皺眉紋,筆挺的鼻樑側邊有一條淡淡的疤痕,顴骨微微的突起,臉頰上的咬肌繃得緊緊的,嘴唇便抿的有些薄了,身上穿著一件依稀還能看見原本是藍色的大袍子,灰色的底…褲,半長的棉靴,肩上掛著一個不大的髒包裹,與走之前比,不過長高了些,瘦了不少,人也變得跟小時候一樣有些陰沉了,相貌並沒有多大變化。
狗剩的視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