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吃了?”
“是的,你自己去吃,都在鍋裡。”李大花把捉出來的蟲子都倒到水裡,快速的說道。
狗剩看了只覺得渾身起毛,應了一聲,趕緊進了屋子。
她們要把蟲子淹死後,再埋到菜根附近當肥料。
等吃過早飯,狗剩又端了一杯熱水在小院子溜圈。
李大花就看不得狗剩這幅疲怠的樣子。
“作死啊你,一山的事情不能做是不是?”
李大花跟花伢一起在菜地裡捉了一遍蟲,又澆了水,這會兒拿著個小掃帚屋裡屋外的打掃。
這兩天,李大花帶著三個姑娘,把炕桌都擦出了原色,廚房裡各色用具也花了一天的時間洗的鋥亮。
明明在柳樹屯的時候可沒這麼講究,寧願跟人說一上午的閒話也懶得動一動抹布!
“好了,花伢、大草、小草、雞蛋,洗了手準備認字。”狗剩拍了拍杯子喊道,“娘,您歇著唄,事情都是幹不完的!”
李大花憤憤的“哼”了一聲,把掃出來的點兒灰土弄到菜園子裡,又不知從哪兒弄了一件破褂子出來眯著眼睛縫補。
“我來吧,嬸子。”花伢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把褂子接了過去。
李大花揉了揉眼睛,站起來又進屋尋摸起來。
狗剩說了好些次都不管用,思量著這樣還不如把人送回去。
與幾個孩子講了會兒算術,等確定雞蛋也學會了他今天該學的東西,一上午也就過去了。
“好了,你們去玩會兒,等你們大哥回來我們出去吃午飯。”
幾個小的都跳著叫了起來,繞著狗剩直尖叫。
“吵什麼,當這是屯子裡呢,仔細吵著隔壁,叫人割了你舌頭……”李大花在裡間呵斥道。
小草趕緊捂住了嘴巴,眼睛直往狗剩身上瞧。
大抵在農村過了大半輩子的人進城都是這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論是在什麼時代。
狗剩安撫的衝小草笑了笑,開始考慮今天出去吃了飯後帶幾人去買些東西,就把人送回去。
李大花聽了要上酒樓,神經質的唸叨了好久,把大草、小草和雞蛋叫住,給洗了好幾遍臉手。
山官回來的時候已經順道把小九從學堂接了過來,一家子鬧鬧騰騰的往外走,到了一家臨街的三層酒樓。
一進店,小二就熱情的迎了過來。
因是飯點,一樓大堂里居然坐的滿滿當當的。
“軍爺樓上請!”
小二眼光相當毒辣,開口就叫出了山官的身份。
李大花緊跟在狗剩後面,扯了扯身上的新衣服。
不止李大花,就是花伢和小九也有些拘謹,微微垂著頭,不敢四處張望。
二樓臨窗的幾張桌子已經有人了。
“幾位這邊請!”
小二取下肩上雪白的毛巾,用力擦了擦桌子和長椅。
狗剩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還真跟電視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哩!
合該早點兒帶狗剩過來的,山官見了,暗忖道。
山官撿了幾樣家裡不常吃的肉菜點了,因孩子多,又點了幾樣熱點心。
狗剩招呼著李大花和幾個弟弟妹妹吃,自己卻沒怎麼往嘴裡喂,隻眼角不停往窗邊瞟。
那裡坐著一個獨飲的男人,面前擺著一盤青豆和一盤肉片,臉朝著窗外,神色悠閒的自酌自飲。
是的,打前世的記憶全部恢復後,人就越發向那個寡淡的中年大叔靠近,包括性子和喜好。
比如這個身材高大、長相俊朗、舉止斯文的男人!
“償一償這個,牛肉可不多見,今天我們運氣不錯。”山官給狗剩夾了一筷子菜,同時敲了敲狗剩的碗沿。
狗剩的眼睛這才收斂了些。
下午,狗剩又教了幾個小的一點子東西,便晃晃悠悠的往書店去,一呆就是小半天,偶爾遇到特別中意的也會買回來,店裡的掌櫃和夥計已經相熟了,任狗剩躲著看,只不妨礙他們做生意就好,事實上,這家店是少有的讓人白看書的店鋪,不少讀書人都曾在這裡看過書,如此他們生活略改善下,必來光顧,書店才撐了這些年。
“花伢,過來一下。”山官在裡間喊道。
李大花叫了大草、小草幫忙,在院子裡晾曬今天狗剩剛給買的幾匹布,這樣的布在莊戶人家裡,一般哪裡捨得就做了衣裳,大多藏在箱子裡,實在要用了才拿出來,不定要放多久,是以必須曬乾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