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迷茫的問道。
“我們明天去嘉興城。”狗剩平淡的又複述了一遍。
“額,狗、狗剩,去嘉興城!?”劉打鐵彷彿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語無倫次的說道。
“嗯!鎮上的活兒太少了,爹,娘和弟弟妹妹們還等著工錢回去買口糧呢!”
“狗、狗剩!”劉打鐵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大兒子。
狗剩卻一翻身,呼吸很快就平緩下來,只留下劉打鐵徒勞的輾轉反側……
等第二天聽到雞鳴時,狗剩一骨碌坐了起來,趕緊去推旁邊的劉打鐵,“爹,快點兒,不然來不及了!”
孫婆子年紀大了,覺輕,柴房裡一有動靜便醒了,掀開窗戶問道:“咋了?”
“孫婆婆,我和爹要走了,這幾天多謝您,您繼續睡啊!”狗剩站在正屋牆下應道。
孫婆子“唔”了一聲,披了件衣服,舉著油燈走了出來。
“說好啊,把水給老婆子擔滿了再走啊!”
劉打鐵二話不說,熟門熟路的拿了扁擔和水桶出門了。
鎮上這些人家,只有少少的幾戶在自家小院子打了井,大多數都是用水桶在外邊的公用水井裡挑水吃,幸好孫婆子家算是離那大水井比較近的了。
劉打鐵來回挑了四、五趟才算是把那口大缸裝滿。
期間,孫婆子兒子起來問了一句,見沒啥子事,又回房倒頭便睡了。
臨走前,劉打鐵又是千恩萬謝。
孫婆子在廚房的壁櫥裡摸了好大一會兒,“喏,拿著吧,在路上吃!”
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包子和一個饅頭。
狗剩和劉打鐵一起用力嚥了口口水。
“不用,不用,我們還有吃的!”劉打鐵連連擺手。
昨天得的兩個玉米麵饅頭還剩一個半呢!
狗剩努力把視線從滿是褶兒的包子尖上移開,嘴裡分泌的唾液吞都吞不及。
“裝什麼裝,叫你拿著就是!”孫婆子看了狗剩一眼,利索的把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