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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覺得也不是睡多了就好,卻也不好去駁老人家,今兒李大花問起了,特意把她平日愛關心的事兒說了一遍。

“你李大伯那人也就個嘴皮子,就算你李大媽和李婆婆在家拆房了估計他也只敢躲在外頭!”李大花果然精神頭好了不少,靠在窗戶上評價道。

不過聲音還有有氣無力,多說幾句就帶了喘氣聲。

“娘,我去看看兔子,馬上就回來!”

狗剩聽李大花聲音越發的疲軟,故意說道,若是直接叫李大花睡覺,不定自家老孃又有什麼說道!

李大花應了聲。

這廂,山官一個人在山上一邊砍柴,一邊胡亂的撿還掛著草籽的乾草割一些,沒板車,只能一趟一趟的往家裡背……

家裡病的病,小的小,狗剩當然不敢真的出去做什麼,晃悠到山官家柴房看了眼挨挨擠擠縮在一起兔子,仔細數了一遍,確定沒少,檢查檢查裝水的盤子還有沒有水就又轉了回去,把些瑣屑的事兒摸完了後,攏著大草、小草和雞蛋教他們數數。

花伢也帶著小九圍在一旁。

“一、二、三、四……”大草結結巴巴的從一數到了五十。

學了快兩年才把幾個數字記下來,狗剩不得不一邊教大草往後面數數,一邊先教五以內的加法。

比較起來,小草就真的是聰明多了,聽狗剩糾正了大草幾次,自己已經能吭吭巴巴數幾個數字了。

狗剩給大草出了幾個加法,叫大草抱著板子去旁邊坐,一邊教小草數數,一邊拿了個兔毛皮縫的糰子努力逗痴痴呆呆的雞蛋去撿。

劉打鐵和柱頭到底還是被李大舅他們硬留著吃了頓中飯才回來,一進院子劉打鐵就小心的從懷裡掏了包東西叫狗剩收好。

“你姥姥偷偷給的,叫給你娘吃飯的時候在粥裡放點兒,省的你娘老說嘴裡發苦。”

狗剩應了一聲,拿進去的時候開啟看了看,是二三十顆大粒的麥芽糖,大概是放久了,一股黴味兒,估計是上半年開春看去年的陳糧還有的剩,李老太一家子便自家熬了點兒給小孩子解饞,一直留到現在,一股腦的就塞給了劉打鐵!

“他爹,回來了?”李大花聽到了聲響,在裡面問道。

劉打鐵應了一聲,把門開了條縫,進去後,飛快的把門帶嚴實——這裡的老話,產後想養好的話是見不得風的!

屋裡響起了兩人的嘀咕聲。

狗剩坐回去,叫柱頭和大草出去找雞食,繼續教了會兒花伢和小草……

等天再涼了點兒,就不能再讓李大花躺在柴房裡了。

狗剩把專門曬得暖烘烘的被子拿給劉打鐵把人裹嚴實了抱出來,安置在裡間炕上。

從李大花出事到現在,狗剩還沒見過人——躺在炕上的婦人,因著半個月沒正經梳洗,看上去油頭垢面,李大花十七歲嫁給劉打鐵,第二年年底就有了狗剩,今年滿打滿算也不過二十九歲,卻已經是滿頭花白的頭髮,瘦的深深凹進去的臉上有了不少皺痕,咋一看上去還當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子。

“娘!”狗剩鼻子一酸,險些沒掉下眼淚來。

“你老孃還活的好好的,作副哭喪臉給誰看!”李大花小心的把裹得嚴嚴實實的雙胞胎往裡面挪了挪,沒好氣的說道。

“娘,說什麼呢!”狗剩用力眨了眨眼睛說道。

柱頭和大草、小草縮在旁邊,怯怯的看李大花,根本不敢靠前。

“好了,過來看看小弟弟們就出去玩,讓娘好好歇著!”狗剩喊道。

柱頭看了李大花一眼,“娘,你病快好了嗎?”

“唔!”李大花抬起青筋高高隆起的手臂摸了摸柱頭的腦袋應了一聲……

這些日子事多,狗剩便停了去找大榮學認字,二來學了這一年,常用的字也都認得了,又不準備做個讀書人,卻是已經夠了,這時節連填肚子都還時常有危機,哪還有心思讀書!

“怎麼樣?死了?”山官抱了抱乾草扔在柴房角落裡,好給兔子墊著睡,問道。

“還沒,估計是昨天喂得乾草被露氣露著了還是怎麼,拉稀拉的不行,找個筐子先放著,今晚別給餵食,看還能不能活過來。”狗剩心疼的說道。

“不成我們就搭個棚子放乾草,省的老出問題。”山官看著剩下的十七隻小兔子活蹦亂跳的鑽進剛扔進哎的乾草裡建議道。

“是該這麼辦,等以後要是我們兔子養得好了,還要另修個兔屋,不能真把你家房間當兔子窩了……”狗剩把那隻奄奄一息的兔子放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