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榮細細的交代道。
狗剩連連點頭,等大榮走了,臉上才露出幾絲不屬於孩子的落寞——大榮肯定也是有秘密的人,但是那個秘密明顯跟自己又不一樣……
“大榮這孩子真是沒的說……”李大花喜滋滋的走進來,遞給狗剩半塊白麵饅頭——顯然又是大榮帶過來的。
“娘,您也不知道客氣下!”狗剩無奈的說道。
“喲,老孃還要你來教……”李大花給狗剩倒了大半碗茶水放在旁邊,嘀嘀咕咕的抱著陶罐出忙活起來……
“大媽,在鋤草呢!”
到下午的時候,外面傳來山官的聲音。
狗剩微微晃了一下疼的無法忍受的左腿,蠕動著坐了起來,疼出了一腦門的虛汗。
“哈哈,你倒捨得,虧得這天還不熱,不然買這麼多骨頭,狗剩就是吃到發臭也不定能吃完,最後都便宜了幾個饞鬼……”
這個是李大花的聲音,聽得出來她心情非常好。
山官又跟李大花說了幾句,才進屋。
“怎麼坐起來了?”
“躺久了身上酸的慌。”狗剩有氣無力的答道。
山官知道狗剩愛乾淨,看狗剩臉上一層汗油,出去端了小半盆溫水進來,絞了巾子給狗剩擦臉。
“你拿了什麼過來?我娘高興成那樣!”狗剩擦了把臉覺得清爽了不少,精神頭總算好了兩分。
“今早去鎮子上帶了幾根肋條骨。”山官語音裡幾乎沒一絲起伏。
狗剩點了點頭,這就難怪了——這幾天又是痛又是發熱,狗剩一直沒找著機會說喂水的事兒——況且也怪尷尬的,說起來的話!
山官不比大榮,一家子的事都等著他去幹,又不是個會嘮嗑的人,問了狗剩幾句,便要去地裡。
狗剩下不了床,柱頭和大草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李大草忙不過來的時候,挖野菜、漚肥、找雞食、洗衣燒火都是兩個小傢伙的。
小草才兩歲多,好歹能聽懂人話,李大花把她和雞蛋放在狗剩旁邊,叫狗剩看著些。
“娘!娘!”
聽到廚房裡傳來響聲,狗剩扯著嗓子喊道。
李大花應了一聲,快步進了堂屋,“要尿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