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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狗剩和山官在大榮家呆到天擦黑才回去。
“腿又在疼?”山官看狗剩一走一拖,把人架起來問道。
“嗯,估計明天又要下雨了!”狗剩皺著眉頭說道。
像這樣下兩場不大不小的雨,溫度就會快速的下降,很快真正的寒冬就來臨了,最重要的是,下雨天李大花身上不好受,脾氣就格外壞些,看什麼都不順眼,難得伺候!
山官二話不說架著狗剩的胳膊一使勁兒把人背起來,“大榮不是叫你每天用熱水泡腿嗎?沒用?”
“前段時間我娘起不得身,哪有時間泡腳!”狗剩掙了掙,“我自己下來走!”
山官兩手交握,摟在狗剩屁股下面,用力往上提了提,呵斥道,“別亂動!”
狗剩扭捏了一下,山官不肯放下來也就罷了,也沒幾步路。
“喲,小兩口這是往哪兒去了的?”王春花站在自家院子門口扯著嘴角說道,原本正是燒火的時候,身後的院子裡卻黑燈瞎火的,估計她漢子又回自家老子孃家了。
王春花去年為了地界上的幾根苞谷跟李大花大吵一架後,兩家就一直彆彆扭扭的,這都一年多了,兩人在路上碰著了,都是拿眼刀子直飛,山官一家搬來柳樹屯一年多,先是安葬他爹,過了個冬,他娘又沒了,除了狗剩一家子,跟屯子里人一直沒個交好的,兩個半大的孩子混在一起的時間就多了些,屯子裡幾個婦人每每閒來無事就胡亂打趣幾句,狗剩和山官兩人倒是不甚在意,只李大花一聽就變臉。
狗剩還顧著人是長輩,衝王春花笑了笑。
“山官真能幹啥,小夫都揹回家了!”王春花繼續尖著嗓子說道。
“嘴巴不積德,老天爺叫你一輩子生不出兒子。”山官突然抬頭說道。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王春花的臉上都猙獰起來,顯然是被戳中了痛處。
王春花是招夫上門吃老米的獨女,自然腰桿格外硬些,她漢子前兩年是整日就埋頭幹活,從不多說一句話,不過現在就有些不好說了,王春花成親四年肚子一點兒動靜也無,偏偏她漢子就是因為兄弟多才上門的,夫家那邊嫂子又個頂個的能生,時常就攛掇著叫她漢子過繼兩個兒子——要說過繼這事兒也常見,只王春花雖然這幾年沒懷上,但也不過二十來歲,要談過繼也太早了些……
山官加快了腳步,把王春花的叫罵聲拋在身後。
“你招惹她做什麼?”狗剩小聲問道。
“我又不要她給我一口吃的,為什麼要讓她胡說八道!”山官冷著臉說道。
說來還是狗剩腦子裡東西太多的緣故,盡是些根深蒂固的想法,從沒意識到在這個因為窮苦而產生了男人跟男人也一起成親過日子的畸形產物的社會,這樣的閒話對半大的小子來說其實像壞女孩子家家的名聲一樣嚴重!
“要是給她纏上了,你可就沒個安生日子了……”狗剩嘀咕道。
“你就是愛胡亂擔憂,她能把我怎樣!”山官把虛掩的院子門踢開,快步走了進去。
“大哥,山官哥哥!”柱頭坐在堂屋門口,帶著小草玩兒,看見人回來大聲叫了起來。
李大花靠在炕邊,看著小九、雞蛋和雙胞胎。
廚房裡有火光傳來,大概是大草和花伢兩個已經在燒晚飯了。
“你沒長腿啊,還叫人家山官把你揹回來!”李大花一看就沒好氣的訓道。
“嬸子,狗剩腿疼呢,我自己要揹他的!”山官看著李大花說道。
李大花頓了頓,又不是自己兒子,就不好再訓下去了。
“娘,爹呢?”狗剩邊問邊歉意的衝山官笑了笑。
“南頭趙伯伯家亡了人,叫你爹去幫忙了。”李大花語氣還是不大好,“你腿怎麼又疼?不是早好了?”
屯子裡亡了人,請人去幫忙抬,都要管一頓飯在多多少少給一兩個銅子兒或一點兒好東西,叫了人肯定都是會去的。
“沒事,現在就偶爾痛一痛,娘,我去廚房看看!”狗剩拉著山官出了堂屋。
大草和花伢正在煮粥,狗剩從房梁下把灌滿水掛了幾天已經變白了的豬肺取下來切了一小塊,等粥煮好後,盛在瓦罐裡熱在土爐子上,也不洗鍋,就著剩下的點兒米湯水,又加了大半碗水,把切碎的幹辣椒和蒜子放裡面煮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