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資格都沒有。”
聽他們又是玄冰神鐵又是玄冰神劍,夏英傑已經大致猜出他們即將要對徐韶雲做什麼,當即憤怒道:“徐兄弟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沒有生命的物件,你們身為武林正道,理應匡扶正義,怎麼可以隨意決定他人的生死?”
一名門派弟子嗤笑道:“要匡扶正義你自己去匡扶吧,我們只要成為天下第一,你那勞什子的匡扶正義能讓我們成為天下第一嗎?”
其餘眾人一齊鬨笑起來,夾雜著諸如“老古板”、“鄉野村夫”等字眼,夏英傑嚴肅地說:“盟主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那些人聽後笑得更厲害了:“可惜盟主已經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了。”
夏英傑不信,親自去找林震南,林震南的回答讓他無比失望:“夏世侄宅心仁厚,這點固然不錯,可大丈夫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有時候為了成就大業,個別的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夏英傑反問道:“何為成就大業?大丈夫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了成為天下第一,難道就可以輕賤人命了嗎?”
林震南又要忙著防備尹靈又要思考鍛造玄冰神劍之事,沒空與他這種無關輕重的小角色多加爭辯,面對他的據理力爭,態度變得不耐煩起來:“看來夏世侄聽你爹的教誨聽多了,要是你看不慣大可以離開,就和你爹當年一樣,不過又是多了一個臨陣退縮的逃兵,於我們無礙。”
夏英傑心裡明白林震南心裡看不起他爹,也看不起他,但他素來敬重林震南是個梟雄,沒想到時隔多年,林震南仍對當年他爹中途退出一事諸多輕鄙,夏英傑對不覺得憤怒,相反,他只覺得齒冷,並且心寒,他不卑不亢地說:
“林盟主,或許在你的眼裡我爹只是一個粗野的鏢師,可是在我心中,我爹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目不識丁,但他比你們這些‘正人君子’都要偉大,他當年的退出不是懦弱,而是勇敢。”
林震南冷哼著:“好啊,真不愧是夏天林的好兒子,既然你爹那麼偉大,那你就學你爹好了。”
林震南一聲令下,一群門派弟子將夏英傑團團圍住,夏英傑抵抗了一陣,終因寡不敵眾落敗下來,幾人上去合力將他擒住,夏英傑到了最後仍在大喊:“請林盟主收回成命!”,林震南聽得煩躁,正待下令將他丟進海里餵魚的時候恰逢冷玉經過,疑惑地問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林震南說:“夏世侄一時鬼迷心竅,想要偷竊至寶,幸好被弟子們及時抓住,我正想怎麼懲戒他呢。”
夏英傑眼見林震南睜眼說瞎話,叫道:“冷兄弟,快點阻止林盟主!他……”說到這裡,他就被點了啞穴,拼命掙脫也無效。
冷玉說:“我信夏大哥的為人,不是此等宵小之輩。”
林震南捻鬚笑道:“如此,看在三郎的份上,略施薄懲即可,暫且封住夏世侄的穴道,給他一艘船放他離開,一個時辰時候穴道自解,屆時讓他駕船自行回幻冥島便好。”
林震南既已做了決定,冷玉也不便再說什麼了,只可憐夏英傑有苦說不出,被人點住周身穴道五花大綁扔進小船裡,小船就被海浪越衝越遠,不一會兒就消失了蹤跡。
到了晚上,明月初升,洪定山等一干人等得不耐煩了,迫不及待要種下長生蠱,生怕在搶奪玄冰神劍的時候落於人後,尹靈嘲諷道:“怕什麼?一個個上趕著投胎的猴急樣,我還能賴了你們不成?”
事到如今,為了長生不老就算對他有再大的不滿也只得忍住,洪定山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們不是不信你,而是看你的臉色那麼難看,萬一長生蠱還沒交出來你就有了什麼三長兩短,我們豈不是虧了?”
尹靈說:“放心,在你們死絕之前我還捨不得死。”
洪定山強壓怒火,手指關節攥地格格響,林震南雖然也心急,但他表面上仍是一副波瀾不禁的模樣:“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尹兄,你便遂了洪兄的意吧。”
尹靈輕蔑一笑,但到底沒有毀約,只見月光之下的他盤腿而坐,閉上眼睛,嘴巴一張一合默唸起咒語,就在他念咒的當口袒露的胸膛上慢慢地顯現出一隻金紅色的蠍子圖案,咒語越念越快,越念越急,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隻花繡模樣的蠍子尾巴竟然動了動,活了!眾人屏住呼吸,同時心驚肉跳地看著下面的事情發生——金紅色的蠍子在他的身上爬動起來,從胸膛爬到脖頸,再爬到臉頰上,最後停在左臉,蠍子的身形像是浮雕一般逐漸凸起,栩栩如生的頭部與足部,還有那條高傲的翹起的尾巴,金紅色的鱗甲與蒼白的面板交映在一起,使這副月下的畫面平添了一絲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