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雲一臉自豪的表情:“那是當然,也不看看被抓走的是誰。說起來這次多謝葉教主你啦,配合我演這出戏,我落入魔教教主的手中,這下我大哥一定會為我著急的,哈哈哈哈。”
葉閒庭瞥了他一眼:“你大哥剛才那一下摔得不輕,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徐韶雲回答地很理所當然:“有什麼好擔心的?他是我大哥,我當然相信他。”,過了一會兒,徐韶雲忽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大叫一聲:“糟了!”
葉閒庭問:“你又怎麼了?”
徐韶雲哭喪著臉說:“嗚嗚嗚……我和大哥在山下用全部家當賭了夏大哥贏,這下銀子全打水漂了,嗚嗚嗚……”
“……”
“葉教主,你那是什麼表情?”
“沒什麼,就忽然覺得你大哥挺可憐的。”
……
這廂徐韶雲優哉遊哉,那廂龍煜卻急到要發瘋了。自從那日徐韶雲當著他的面被葉閒庭抓走以後,他整個人就像是瘋魔了一樣,茶飯不思、寢食難安,每分每秒就沉浸在焦躁的情緒中,巴不得隻身一人殺到玄冥島去,說起來夏英傑還真是個厚道人,知道了他倆的真實身份之後不但心無芥蒂,相反也很為徐韶雲感到擔心,他勸龍煜說靠他一個人的力量去玄冥島必死無疑,不如到了約定之期大家一起去,互相有個照應,勝算也大點,龍煜雖勉強接受了這個提議,但是還有三天,整整三十六個時辰!要他安安靜靜苦等三十六個時辰談何容易?!
葉閒庭在柳葉上投放的七日紅毒效十分猛烈,那時中招的人佔到了全場的近半成,凡是中毒之人先是抽搐、口吐白沫,之後身上便會出現紅斑,那紅斑隨著毒素加深越來越大,等到第七日紅斑佈滿全身之際中毒之人就一命嗚呼了。這幾日武林盟上上下下籠罩在陰鬱的氣氛中,龍煜看著那些所謂的武林人士一天到晚關在房間裡商討迎敵之際就覺得煩躁,討論、討論、討論,他媽的除了討論這幫子人還會做什麼?那三天裡他每天都會殺氣騰騰地提著寶劍在武林盟到處轉,轉了一圈實在無人可打又只能滿腔憤懣地回去。他知道那些人口口聲聲說要去要回解藥還有徐韶雲,其實都不過是衝著徐韶雲身體裡的玄冰神鐵罷了,就算真的救出了徐韶雲,也是出了龍潭又入虎穴,恨只恨他學藝不精,有負爹孃遺命,連一個徐韶雲沒法保護好……
三天之後,那群所謂的武林正派們終於做出決定,凡是沒有中毒的門派人士都跟著去,一大群人連夜坐著船浩浩蕩蕩地向玄冥島進發。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冷玉也在出行範圍之內,所以林清瑤也求著要同去,林震南起先態度堅決,死活不答應,後來拗不過林清瑤哭哭啼啼的眼淚攻勢,只得勉強鬆口,同意她隨船同行,但只能留在船上,不能上山。
當天夜裡,月明如鏡,萬籟俱寂,龍煜翻來覆去無法成眠,獨自一人來到甲板上吹風,夜裡的海風勁猛,像是刮在臉上的刀子,使龍煜感到意外的是船頭已經有人站在那裡,一襲白衣披戴著月華,迎風而立,讓人誤以為是迷失在海上的天人,等到走近之後才發現是冷玉。龍煜也沒心思跟他打招呼,沉默地站到他旁邊,兩人安靜地看著月亮,誰也沒有打破這分寂靜。
“月色不錯。”不知過了多久,龍煜聽見冷玉這麼說。
龍煜向來覺得這人冷冰冰地,一副傲人的樣子,跟他話不投機,再加上又沒心情,只是很敷衍地應了一聲:“哦。”
“思人?”
龍煜愣了一下:“是。”
良久之後,龍煜問:“你也是?”
冷玉點了一下頭。龍煜語帶譏諷地問:“那個林家小姐?”
“不。”冷玉回答地很乾脆。
龍煜不置可否,沒再問,他不說話,冷玉沒想到說,兩人保持著安靜的默契繼續觀賞那一輪天邊月。直到更漏五鼓,小乙一覺醒來發現公子不在,便猜到他來了這裡,為怕他受涼,抱了一件斗篷找來,冷玉見小乙衣裳單薄,只將那斗篷為他披上,拉過他的手一同回艙去了。夜涼如水,龍煜望著他倆走遠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身上也涼涼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習慣了那傢伙跟在自己的身邊?兩人吵吵架、鬥鬥嘴,自己偶爾被他氣得牙癢癢,想打他,那傢伙就會像小貓兒似地粘過來,抱住他的大腿撒嬌。沒錢的時候兩人一起吃鹹菜窩窩頭,蓋一條棉被,有錢的時候兩人一同山珍海味,被那人天天拿千奇百怪的補品噁心,晚上還是睡一個被窩,因為那人怕冷,每當他把那個八爪魚似地傢伙一腳踹開,那人又會抱著枕頭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