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外表看來粗心大意的傻大個居然把自己無心講的話搬了出來,David終於動容了。
「……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或許一天兩天,或許一年兩年……誰知道?」他喃喃地說。
「好,我就等到那時候,到時提醒一下,因為我有時很笨,抓不住時機說出該說的話。」大個呼了口氣,放下心。
David靜靜看了他好一會,才說:「隨便你!」
「呃……我還可以過來吧?我會很乖聽你的話,跑腿的事任你儘量差遣,也會幫你整理家裡……」發現David臉色和緩了些,大個湊上去小心問。
「可以。」他個白眼,David終於說:「但是絕對要唯我的命令是從,也不許你藉機毛手毛腳!」
「沒問題!」拍著胸脯保證,為了愛,大個可以把自尊擺一邊。
對這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大個,連David都拿不了他怎麼辦——其實,他也真的害怕大個會受不了這樣的他,轉身掉頭離去——就算真是這樣,也只龍認了,幾年前他佈下的一張網,如今已接近拉網收成的季節,齒輪持續不斷轉動著,絕不能半途而廢。
大個,我不會為了你增加計劃裡的變數,這幾年我茲茲念念的就是品嚐復仇成功的果實,在親自等那個女人自投羅網之前,我會繼續虛空自己的一顆心,直到送她入屬於她的監牢,在這之前,有些事我絕不想,我絕不聽,我絕不看,也絕不說!
搓搓手,大個又成了以往的大個,陪著笑說「對了,你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幫你買。」
「你今天不是有冷飲小站的打工,怎麼不去?」David想起某件重要的事。
「你氣沖沖的跑回來,我擔心你生我的氣,所以打電話給店長,臨時請別人代班。」大個撓撓頭,傻笑著說。
「我看你推掉一兩個打工好了,這樣子每天東奔西跑的,很危險,我發現騎機車真的很危險,每個人都橫衝直撞的,你又不像我有車吋開,要真出事了。我是鐵包肉,你是肉包鐵,你說誰比較危險?」
大個愣了半晌。
「怎麼,失魂啦,要帶你去收收驚嗎,我認識一間神壇,很靈的。紅包只要包一百塊錢,外加三十元的香燭,讓神明幫你化一化,就不會老是這樣顛三倒四的!」David很認真的建議。
「不是……」大個吶吶說:「雖然常常對我又打又罵,其實你很關心我嘛……」
「誰?誰關心你啊,你是我的僕人,本來就要隨時隨地注意你的身體狀況,要是你一病了我可傷腦筋,餓了誰幫我準備吃的?家裡的垃圾誰倒?總之我被你服侍慣了,換成別人我也不習慣,你得負責到底!」
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口裡的僕人,他仍舊是原來驕縱蠻橫的女王。
「是是,我會負責的!」大個玻а坌ψ潘怠�
終於一點一點窺探到他真止的心意了,惡毒的口舌背後藏著對自己或多或少的關心。沒關係,大個想:我等,我等你提醒我的那一天,在這之前,我要成為你的空氣,即使看不到我,感覺不到我,只要我消失,你就會不能呼吸,成一條離開湖海的魚。
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大個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一天兩天、一年兩年?沒想到那一天比預料中來的還快。
在石瑞被老闆從美國帶回來後的平安夜晚上,David大手筆的包下他投了一半資金的PUB,說是要接待他那三教九流的朋友,一方面感謝平日大家互相交流情報,造就彼此生意,一方面拓展客源,又可順便流通一些檯面下的機密八卦。
「你怎麼沒邀老闆跟石瑞?你不把他們當朋友喔?」被David拉著當搬運工的大個看過整個PUB內部俊,疑問。
又敲頭,這已經成了習慣動作了:「你笨啊!到現在還摸不懂Vincent的個性,他最討厭這種場合了,要是再讓小瑞那個萬人迷過來,沾惹些七七八八的東西,只怕Vincent血冼這家PUB!」
這時PUB的另一位合夥人來了,是個年約三十到四十歲左右的成熟風韻女子,雖非風華絕代,卻有一種世故婉轉的氣味,光是轉個眼神就跟任何人熟了。
「大姐,妳不是說臨時人手不夠,要找找人幫忙搬酒下來,諾,這小子行吧?」說著指了指大個。
「唔唔,這體格好,叫什麼名字?」中年美女把大個從頭到腳、從前到後看了一遍,滿意的不得了。
「叫他傻大個就行了,大姐,我只答應讓他幫妳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