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的樣子,嘟著嘴賣萌,但今天,他沒有…
這也許是今晚我們最近的一次接觸吧,近到可以觸碰到他的手背,觸碰到他的手臂。
“老公,明天我不想去醫院,那錢你還是先拿去公司救急吧,我的病沒問題的…”
歐陽澤還是繃著臉,就連一絲勉強的微笑都不肯施捨給我。
他把藥遞給我後便趕緊縮回了手,整的我就像是一個得了傳染病的人一樣,碰一下就有可能沾染病菌。
“吃藥吧,今晚我去客房睡。”
藥丸剛放進嘴裡便聽到歐陽澤這麼說,當我抬頭看他的臉的時候,他又一次扭過頭去,迴避著我的眼光。
頓時,手裡的杯子顯得是那樣的沉重,重到我沒有力氣把它端到嘴邊,沒有力氣讓那清澈的液體接近我的嘴唇。
“唔…唔…”
嘴裡的藥讓我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模糊的聲音。
歐陽澤看了我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便轉身離開。在他轉身的瞬間,身上的那股香水味再一次撲向我的鼻腔,只是香味卻不似平常那樣的濃烈…
是藥的苦味遮蓋了他身上的香味嗎?
嘴裡的藥褪去了那層薄薄的糖衣後,苦澀的內心就暴露在我的口腔裡。西藥的苦澀並非是天然草本的甘苦,而是化學藥劑那種單純的苦,沒有其他的味道,就只是苦而已。
沒過多久嘴裡的藥丸便全都化開了,一灘苦藥水就這麼在我的嘴裡發酵。當看到歐陽澤出門前留下的最後一個背影的時候,那苦澀終於刺激得我流下了淚水…
我該說些什麼?我應該做些什麼?我所有的初衷都只是希望他可以好好的,可以像以前那樣繼續在商業稱霸,而不是因為我,一個微不足道的我而放棄他所擁有的一切。我這樣錯了嗎?真的錯了嗎?
杯中那清澈的水不再是我所需要的,我輕輕的一仰頭,含在口腔裡的那苦水便一股腦的湧進了我的喉嚨,順著身體裡那根細長的管道直達我那被癌細胞佔據的胃。
當藥水流經咽喉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感覺最苦的並不是舌頭,而是喉嚨。它感覺出的不僅僅是那單純的苦澀感,還有隱藏在其中那不為人知的味道…
沒有歐陽澤的床註定是淒冷的,即使用被子把自己裹的裡三層外三層,裹到額頭都開始不停的流著汗珠,我卻依然感到寒冷。這時候冷的不是身體,不是那被多人踐踏過的身體,而是那顆心,是那顆僅裝有歐陽澤一個人的心。
漆黑的深夜讓我不忍拉上窗簾,我喜歡就這麼看著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