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都妻運不旺?”
魏之遠卻瞥見了魏謙的神色,笑意更濃,誠懇地忽悠……不,安慰馬博士說:“不,你只是運道來得晚,之前操之過急,所以遇到的是爛桃花,紅鸞星還沒執行到正宮。”
“什麼?”馬春明難以置信地說,“我都三十多奔四的人了,還沒到正宮?那什麼星的公轉速度也太慢了吧。”
魏謙涼涼地插嘴說:“都是你畫烏龜畫的。”
馬春明聽了,如臨大敵地挺直了腰桿,隨後他以他人生中僅有的幾次機智,做出了僅有的幾次靠譜回覆:“有道理,你也愛畫烏龜,你還光棍呢。”
魏謙:“……”
他真心想喪心病狂地把馬博士滅口,可惜沒來得及付諸實踐,病房就又有新訪客了——小菲跟馬春明的助理代表同事們來看他。
馬春明的助理是個剛入職不到兩年的小女孩,都叫她夢夢,大眼睛齊劉海,一笑倆酒窩,也是個小奇葩,整天帶著個破筆記本,跟起居錄小太監似的,讓她做會議記錄,連開完會幾個人互相磕牙打屁的話她也能給一字不落地速記下來。
小小的會議記錄本上,可謂是佈滿了公司高管們大大小小的黑歷史……
倆姑娘還大包小包地帶了禮物。
魏之遠趕緊出去幫她們搬了進來,把一大箱子牛奶放在了馬春明床頭,上面羅著新鮮水果和零食,活像來醫院野餐的。
夢夢乖巧地說:“這個牛奶我們挑了高鈣的,對馬總的腿有好處。”
小菲大姐接著補充:“對,還有助於成年人儘快斷奶。”
魏謙知道夢夢他們這幫新來的小孩都有點怕自己,於是也不久待,轉身招呼魏之遠走,他們倆離開了住院部,下了樓,到門檻處,魏謙自然而然地託了一下魏之遠的腰,用這種親暱的方式提醒他注意腳下。
魏之遠猛地剎住車,難以置信地回過頭。
魏謙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處於一級戰備狀態,好像自己在他眼裡,從可以隨便拎著後脖頸子往泥裡摔,也摔不死的變形金剛,變成了一個因為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抑鬱而終的林妹妹。
每次魏之遠觸碰魏謙的時候,都覺得他哥像一個坐在水銀杆炸彈旁邊的準烈士——渾身緊張,但大義凜然地忍著不逃。
魏謙見他回頭,若無其事地問:“怎麼了?”
魏之遠一秒鐘也不想浪費,一把拉起他的手,拽著他跑進了停車場,然後把他塞進了車裡。
魏謙被他生拖硬拽,噎了一肚子涼風,這也就算了,關鍵倆人在醫院門口一路狂奔的模樣,實在很像剛從精神科逃出來的。
他咳嗽了幾聲,有些氣喘地質問:“車裡有地方投胎嗎?”
魏之遠用剛中了五百萬、做夢一樣的語氣說:“你……你剛才是摟了我一下嗎?”
魏謙:“……”
他真沒那個意思,只是當一個人的注意力開始放在另一個人身上、又竭力想拐彎抹角地表達一些溫柔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地做出那些動作。
然而魏謙聽得出魏之遠話音裡的雀躍和激動,當然也心照不宣地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激動。
他回想,自己像魏之遠一樣大的時候,能像他一樣,做到為某一個人或者某一件事這樣寵辱不驚、還執迷不悔嗎?
魏謙覺得自己不能。
所以他放任了魏之遠把這個小小的誤會保持了下去,沒有解釋,只是大爺一樣地把座位往後微調了一下,斜眼看了旁邊的人一眼:“幹嘛,摟一下你還要收錢啊?門口買葡萄乾的還讓試吃倆呢。”
魏之遠用高溫烤箱一樣灼灼的目光盯著他:“隨便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魏謙始終認為自己從骨子裡不算什麼正經人,因為物以類聚,看他身邊這幫貨就知道,可他總是招架不住魏之遠,這一套一套的——如果調戲良家婦女也有段位,這小子到萬惡的海外舊社會紙醉金迷一圈回來,顯然已經到了專業九段的程度。
隨即,他又覺得這個想法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有把他哥當良家婦女調戲的道理嗎?”魏謙匪夷所思地想,“他媽的,含辛茹苦養出了這麼一個臭不要臉的東西,書都讀到什麼玩意肚子裡去了?”
由於魏之遠一路上不停地用赤裸裸的視線騷擾他,魏謙只好在每次等紅綠燈的時候,都手動把他的臉按到另一邊去。
好不容易心驚膽戰地開回了家,魏謙才沒好氣地說:“以後再這樣,你就給我滾到後面坐著去,小學生都知道為了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