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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的東西起過任何不正常的興趣……他怎麼會是那種人呢?不可能的。”

真的只是好奇,不可能的……吧?

魏謙雙手蓋住臉,狠狠地上下揉搓幾次,心說:“愁死我了。”

直到這時,他對宋小寶嘴裡那句“二哥要得自閉症”才有了一點認識,小寶雖然毫無常識表述不準確,但肯定是魏之遠不正常的沉默和情緒不良才讓她有此聯想的,要麼她好端端地幹嘛造謠呢?

還有那一櫃子的書……整潔到近乎嚴苛的室內環境,門後貼著的光怪陸離的梵高畫海報,無不凸顯出某些不屬於少年人的壓抑和掙扎。

魏謙恍然發現他的後知後覺,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難道不應該喜歡某些運動明星嗎?有個性一點的也不過是崇拜一些科學家或者著名大富豪,哪個會把自己屋裡活活弄成社會學圖書館?

他竟然還沒當回事。

魏謙簡直懷疑自己身上有與宋小寶同志如出一轍的沒心少肺。

晚上魏之遠一手拎著書包一手拎著外套進屋時,就發現大哥在客廳的沙發上,似乎是等著他。

魏謙:“小遠,你過來。”

魏之遠應了一聲,覺得他的態度有點不對勁,他心裡飛快地過了一遍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一時沒想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謙也不知道自己把他叫過來到底是要幹什麼,他想開口問雜誌的事,問不出口,少年的目光澄澈而專注,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時候,顯出一點可愛的溫柔來。

準備好的皮帶靜靜地掛在屋裡,被魏謙盛怒之下失手打碎的杯子碎片還包裹好了躺在垃圾桶裡,而他竟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魏謙忽然站起來,抬手攬住魏之遠的肩膀。

魏之遠好像受到了某種驚嚇,激靈了一下之後猛地一僵,隨後又小幅度地掙扎了一下,好像既有些不安,又不捨得這樣掙開,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解釋:“哥我一身汗,我……”

魏謙用力拍拍他的後背,心裡很酸,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來,放開了魏之遠:“別太累了,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告訴哥,嗯?”

魏之遠內心十分疑惑,不明白他唱得哪一齣,可是本能地知道自己最好別問,於是乖巧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魏謙看著他回屋,重重地嘆了口氣,內心無比滄桑地跑到陽臺上抽菸去了。

他有種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感覺,明明就是個小青年,操心的全是中年人的事,想起前兩天老熊和他開玩笑說要給他介紹物件的話,魏謙憤憤不平地想:“我自己還沒物件呢,都已經開始操心起這幫小崽子搞物件的事了,怎麼活得這麼扭曲呢?”

魏謙忍不住找仍然外地留守戰場的三胖傾訴。

三胖好容易清靜一天晚上,早已經睡得人事不知,被他一個電話野蠻地拖出了夢境,當場恨不得和小子割袍斷義。

魏謙沉重地嘆了口氣,他這麼唉聲嘆氣弄得三胖十分不習慣,三胖撲稜撲稜腦袋,醒醒盹問:“怎麼了謙兒?你那肺炎擴散啦?”

魏謙無比糾結地說:“三哥我跟你說,小遠這小子……這小子……唉,他可能要出格。”

三胖以為什麼大事,一聽這話,頓時鬆了口氣,“哈哈”大笑起來:“出格?哈哈哈哈,大半夜的別跟三哥逗悶子,天底下有幾個出格能出過你的?你逗死哥哥了,謙兒,哎喲餵我都不困了——你知道我聽這話什麼感受嗎?就跟那梁山好漢李逵邁著小碎步跑到他宋江哥哥面前,嚶嚶嗡嗡地說‘山下有土匪劫道人家怕怕不敢走’一樣啊!”

魏謙:“……”

他停頓了片刻,對著話筒喊了一句:“操你大爺的死痰盂兒。”

然後他不由分說地掛了電話,獨自一邊惆悵去了。

第二天魏之遠下了晚自習,如往常一樣來到了學校體育場,把書包一扔,熱身片刻打算跑兩圈,正在扭腳腕,無意中一抬頭,險些把腳扭了——魏謙正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在看臺上看著他。

魏之遠:“……哥?”

魏謙清了清嗓子:“嗯,我……咳,我過來鍛鍊身體。”

魏之遠匪夷所思地打量了他片刻,遲疑不定地說:“那……那行吧,你慢點別嗆風,醫生不是不讓你劇烈運動嗎?”

結果果然就沒有劇烈活動,魏之遠足足比平時慢出了一倍多,倆人一路溜達一樣地繞著操場跑,不時被放學回家穿越操場步行的同學超過,最後魏謙終於忍受不了了,退下來站在一邊:“你去吧,我在這等會你。”

魏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