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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紀峰的手頓了一下,又向下,擦後腰。

“你也變了。”宋世哲說:“你對自己變好了。”

“……自己都不對自己好,還能指望誰對自己好?”

“可是你從前不這樣,”宋世哲向後前傾了傾身子,方便紀峰擦:“過剛易折,情深不壽——我第一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子裡頭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紀峰高傲,倔強,傲氣從骨子裡透出來。這種傲氣就像一根鐵管一樣,因為不能彎曲,受到傷害時便只能折斷。宋世哲喜歡他的高傲,可是他更希望紀峰能做一根竹子。被風吹倒,彎而不折。等風吹過了,又能挺起腰。

從前的紀峰像鐵管,如今的紀峰像竹子。

鐵管只能傷害到自己,而竹子卻會保護好自己。

“既然活著,那就儘量過得好一點兒。”紀峰說:“沒什麼比自己開心更重要了。”

“你能這麼想,不會是因為我吧?”宋世哲有點開玩笑的意思。

“你太抬舉自己了,”紀峰說:“看你把自己都搞成這副德性,哪還有資格給別人做榜樣?”

宋世哲似乎很開心,爽朗地笑——他們倆有多長時間沒這麼心平氣和地說過話了?剛認識那一年,自己甜言蜜語死纏爛打;第二年,因為自己的刻意疏遠背叛,針鋒相對吵鬧不斷。到了第三年,紀峰被自己逼走了,一去六年無音訊。六年後回來,種種矛盾誤會,劍拔弩張。他們之間,好像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個時刻像現在這樣,嬉笑調侃輕鬆愜意,像兩個老朋友在談心。

“能得到你的原諒,就是把自己搞得更慘我也願意。”

紀峰聽了這話,停下來,低聲說:“如果那樣,我下輩子也不原諒你。”

宋世哲心一顫,一股無言的甜蜜和感動絲絲縷縷爬上心頭。

紀峰舉起他的左胳膊,繞過肋骨,輕輕地擦——宋世哲左肋受過傷,他怕擦重了會疼。

這傷是他給的。十年前的一次爭吵糾纏,他情緒失控,隨手抄起桌上的一尊玉石擺件,狠狠地朝他砸過去。

宋世哲本能地護住了頭,玉石砸在了他的肋骨上。紀峰清晰地聽見骨頭碎裂地聲音,清脆響亮。

那是紀峰頭一次傷人。宋世哲的肋骨被他砸斷了三根,在醫院躺了半個月。

宋世哲猜他是想到了往事,笑著說:“你要是當時就把我砸死了,恐怕以後就沒那些痛苦了。與其讓你累積六年的怨氣,還不如一鼓作氣乾脆瞭解我。”

紀峰問:“當時你為什麼不躲呢?你的身手我知道,能躲開的。”

宋世哲沉默片刻,才說:“因為是我欠你的。”

紀峰手一哆嗦,澡巾掉到水裡。他抻直了胳膊去撿,宋世哲卻突然拉住他的手。

宋世哲的手引領著他在自己身上緩慢地逡巡。從側腰繞過胸膛,再到平坦結實的腹部,最後停留在滾熱堅挺的慾望之上。

紀峰覺得周圍的水都像冰一樣涼,只有那個地方是火熱的。

ps:菜菜終於要變身了… …LZ表示鴨梨很大……

43

“一起洗吧,嗯?”宋世哲低啞地邀請。

紀峰迴過神,輕輕說了聲“好”,卻沒脫衣服,直接抬起一隻腳跨進水裡。

宋世哲有些吃驚,但很快冷靜下來,用力一扯。紀峰沒站穩,滑倒在浴缸裡,水花撲騰了一地。他驚魂未定:“你幹什麼!磕了腦袋怎麼辦?”

“磕暈了好,更好辦事。”宋世哲心裡輕鬆,說話也沒了正經。

紀峰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薄薄的襯衫緊貼在身上,纖毫畢現。宋世哲手按住他的胸口,在他乳 頭上磨蹭,隔著一層布料刺激感卻更強烈了。紀峰穿的牛仔褲沾了水,沉甸甸的發硬。宋世哲解開腰帶扣,對紀峰說:“你自己脫下來吧,怪難受的。”說完俯過身,毫無徵兆地吻上了紀峰。

他們很久沒接過吻了。滾燙的舌尖彼此挑逗糾纏著,呼吸聲漸漸粗重起來。紀峰一把推開他,喘著粗氣:“褲子!”宋世哲等不及他自己脫了,大手一扯,順著水的浮力把褲子拽下來丟到外面。手在水底繞過去,捏住了紀峰一邊的屁股,像捏到已經被揉得恰到好處,柔韌結實的麵糰。紀峰把住他的手,可惜手勁兒沒他大,被宋世哲強硬地將手指插了進去。

紀峰皺眉,輕輕地“唔”了一聲。溫熱的水順著手指進去了一些,雖然不那麼幹澀,可也不太舒服。他低聲喘了一下,宋世哲湊近他耳邊,輕輕咬他的耳垂。另一隻手去握他隔著內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