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只停頓了一秒,就衝回了房裡,一把抓住剛剛走到門口的那錦拽到自己面前“車呢?開輛車出來給我。”
那錦被他晃的難受,但還是保持了堅決的態度“柳先生說了,您要用車,得先得到他的批准。”
“為什麼要他的批准,他是教父我是教父?你們聽他的還聽我的?”
眼神兇狠的掃向四周,路過的女僕和保鏢不約而同的低頭看腳尖,沒人敢回答。
“一群廢物!”傑森將那錦丟在地上用力踹了一腳,那錦倒也硬氣,連叫都沒叫一聲。傑森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場鬧劇,頹然的一把扯掉柳幫他繫好的領帶,狠狠的丟在地上,頭也不回的回房間去了。
他心裡唸叨著,艾瑪,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可千萬別恨我啊!
而此時的柳正坐在車後座安靜的閉目養神,那戈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時不時地瞄了他兩眼,在車在家附近同樣的路上跑了三遍之後才終於漲著膽子開口問:“柳先生,我們回去嗎?”
他等了有大約兩分鍾,才聽到柳的聲音疲憊的從後面傳來,他說:“不,去索隆。”
黑色的優雅 第三章 3。1
3。1
艾瑪被從床上拖起來的時候,夜色正濃。傑森剛剛出去,上面還沒安排新的室友給他,他也樂得輕鬆,早早的就睡了。
在監獄裡的生存法則就是,能休息的時候儘量休息,因為誰也不知道,他下面將迎來的是什麼。但是失去了傑森的保護,艾瑪早已做好最壞的打算。
他睡的正是香甜,牢房的鐵門卻突然被開啟了,然後他就被一聲不響的粗暴的從床上拖了起來,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人已經出了監獄。
西西里夏日的夜空星星很亮,一顆一顆閃得艾瑪恍了神志,夜風暖暖的撫過他的面龐,有多久了呢?像這樣自由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哪怕是夢也好,讓他在這裡多呆一些時候吧。
然後他看到了一輛車,黑色的轎車,隱藏在燈光照不到的暗處,再然後,他被塞進了車後座。
雖然車子裡開著冷氣,冷汗還是汗溼了艾瑪的後背。他儘量保持端坐的姿勢,連後背都不敢靠著椅背。
如果一開始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那麼以他的個性必然要上前調侃兩句,但那只是如果。
事實上是,面對黑手黨阿普利亞家的軍師,這個西西里歷史上最漂亮也最狠的男人,想不緊張恐怕也很難了,尤其是在對方一言不發,歪著頭靜靜地打量著你的情況下。
雖然這個男人很美,但是艾瑪卻連轉頭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艾瑪看來,彷彿時間永無盡頭一般的難熬,柳終於開口了,用他那特有的漫不經心的慵懶的語調問了一句和他氣質完全南轅北轍的話:“你們,一週做幾次?”
“嚇!?”艾瑪險些驚跳起來,他的屁股真的離皮質的後座有了至少一公分的距離。他第一次直面眼前的男人,完全是反射性的,過度的驚訝驅逐了他高度的緊張情緒。他就這麼直直地看著柳,沒有回答,明確的說,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嚴重懷疑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或者說他對柳所說的話完全會錯了意。
從車窗外透射過來的閃爍的燈光中,艾瑪似乎看見柳勾起了嘴角,一個微笑?
“聽不懂我說話?”
“不,只是,您的意思是?”艾瑪完全亂了方寸,他前一句是在否定柳的問題,後一句卻明顯在否定自己前面所說的那個“不”字。
所幸的是柳似乎並沒有太在意,他的語調裡沒有透露出絲毫的不耐:“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艾瑪吞了一口口水,在稍作斟酌之後,用虛弱的口氣回答道:“三、四次吧……”
“嗯?”
“不,也許每天,我也不知道,看傑森,不,教父閣下的心情了。”
柳點了點頭,似乎終於滿意,輕聲重複道:“每天啊”然後頓了一下“這樣對身體不好啊。”
艾瑪的心一下子梗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自己對傑森產生危害了嗎?難道他這次來是要除掉自己的?
一瞬間他腦海裡湧現出許多以前看過的關於黑手黨的電視劇的片段,想到那些被車載到偏僻的地方然後被射殺再被拋到大海里的人。不等柳開口他急忙就說:“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見教父閣下,不,我在監獄裡也見不著,我就在監獄裡呆著,呆一輩子,永遠也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