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將照片壓在桌子上:“嗯,這個人,有點印象,好像是在哪見過,等我想一想。”
坐在對面的警察冷哼了一聲:“這種拖時間的小把戲我看你還是省了吧,你想等誰來救你?”他頓了一下,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淫笑著“哦”了一聲,“該不會是剛才那個美人吧?”
傑森抬眼看他,眼底一片冰冷。
對方卻恍然未見,接著道:“那種長的像女人一樣的家夥能幫你什麼,剛才在逮捕你的時候還不是一句話不說,呵呵,那種人我見的多了,一旦靠山出事了,自然會另覓主人。雖然是個男人,不過,長的還真夠勁呢。”男人猥瑣地舔了一下嘴唇,“真是的,連我都想試試了。”
兩人一邊講著這樣的葷話,一邊肆無忌憚地笑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傑森越來越冷的眼神。
“留給別人確實有點可惜,不然,我們現在去把他接過來?放心好了,怎麼說你們也曾經搞過,我們搞的時候,也不介意你來觀賞的,你說怎麼樣啊?”
幾乎在他發完最後一個音的同時,傑森以驚人的速度從凳子上竄了起來,整個人憑空跳了起來,以凳子為踏板,越過一米來寬的桌子,一拳砸在對面的警察的臉上,將他整個人打飛了起來。
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瞬間發生,後面拿著皮帶的男人一時忘記了反應,直到傑森騎在被他打飛的警察的身上對著對方的嘴巴猛砸了數拳之後才想起來動作。他一邊大喊著來人,一邊跑過去企圖拉住傑森,但是他發現傑森的力道實在太大,他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構成任何阻力。
他只好退開一步,用皮帶猛抽傑森的背,企圖用痛覺影響對方的動作。但是顯然這也沒起到什麼有效的作用,最後傑森是被四五個人一起壓在地上才停住動作的。那個被他猛揍的警察被從他身下拖出來的時候已經失去意識,面上被血糊滿,根本辨不出鼻子嘴巴了。
所有人安靜地看著失去意識的男人被擔架抬出去急救,空氣裡只餘下粗重的呼吸聲,大家都沈靜在對剛才那副恐怖情景的回憶中。傑森不管有多少人打他,拉他,都不為所動,堅持不懈地猛揍這個男人的臉,他的背後早就已經血肉模糊了,然而他就像一個不知疼痛的機器,下拳的力道從未減輕過。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手拿皮帶的警察,恐懼之後而來的情緒是憤怒,對於同伴被殘害的極度的憤怒,他一腳踢在已經放棄放抗的傑森的背上,在地上唾了一口唾沫,又一下猛抽在他背上:“起來,媽的,別裝死。”
然而傑森只在被打的時候彷彿本能反應似地肌肉收縮了一下,周圍的人覺得不對,紛紛退散開將他的身體翻了過來。這才發現他的臉上也全都是血,似乎已經暈了過去。
手拿皮帶的警察回憶起來,徒然出了一身冷汗,似乎是剛才他在拿皮帶抽傑森背部的時候,皮帶的金屬扣在傑森的頭上抽打了數下,當時因為傑森的動作完全沒有停滯,所以他也沒有太過在意。
“現,現在怎麼辦?上面沒說要弄死他啊。”有膽小的已經開始發顫,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誰也不想惹得一身腥。
手拿皮帶的男人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怒道:“閉嘴,他還沒死。”
傑森明顯還有呼吸,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把他關在裡面,讓傑克醫生過來一趟。千萬不要讓上面知道,明天有人問起來就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瞞不住的吧。”
“廢話,我當然知道瞞不住,但是隻要沒有人承認,也就不會有人知道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聽著,今天的事情你們都參與了,要是出了事,誰也逃不掉,都記住了嗎?”
“那古奇他?”古奇就是那個被傑森打到面目全非的倒黴鬼。
“就對他的家屬說是追歹徒的時候被打傷的。”
“……知道了。”
傑森睡的很不舒服,全身,尤其是後背就像著了火一般的燒著疼。然後是頭部,又暈又痛,他時睡時醒,有意識的時候總是很煎熬,他試圖喚醒自己的意識,但是大腦一旦運作起來,痛苦加倍,身體也動彈不得,最後在痛苦中陷入再一次的昏睡。如此反覆數次,他終於放棄,有意識的時候也就這麼安靜的躺著,希望能夠儘快的再次進入夢鄉,在睡夢中求得片刻的安寧。
然後在半睡半醒之間,他感覺有人移動了他的身子,等再度恢復意識的時候,他感覺頭也不是那麼的疼了,傷口彷彿也被人處理過了,背後不再像火燒一般的疼,而是冰涼涼的,身子下面也不再是冷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