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監獄裡待著,因為三年前的一起惡意傷害案。
“肯特”柳一擺手打斷他“你們戴西尼波特家在西西里地位微妙,和其他幾家素來沒什麼干係,現今又何必對阿普利亞家過度關心。”
言外之意,管好你自己就行。
肯特怒極反笑,忽然一把扯住柳的頭髮將他拉了過來“我為什麼關心,柳,你不知道?”
柳微微皺眉,因為頭皮上傳來的疼痛,也因為對方不合時宜的曖昧語調。
肯特原本就壓抑著,如今絕美的容顏就在眼前,不由得心內一動,鬆了手在那漂亮的輪廓上來回摩挲“那個時候的你明明……”
說著就要朝那微啟的唇瓣含上去,然而就在這時,肯特敏銳的察覺到桌子下面動了一下。
無論表面看起來多麼的漫不經心,肯特作為戴西尼波特家的家長,經歷過無數次生死交接的場面,他放開柳,抬腳踢翻桌子,同時從腰間摸出手槍,然而桌子下面的情景卻叫他一時難以為續。只是保持著用槍抵住少年太陽穴的姿勢,抬頭看向柳。
柳此時已經站起了身,正漫不經心地拍著自己膝蓋上的灰塵。
喬。林突然被人用槍抵著,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反應過來,抬眼瞅著柳問:“嗨,這是什麼意思?”
柳讓他接一個客人,看在大把鈔票的分上,他連對方長什麼樣都沒想到去問,就暈頭轉向的按照柳的吩咐脫光了衣服躲在桌子下面。
但是聽剛才兩人的交談,戴西尼波特家,阿普利亞家? 黑手黨?只要是生存在西西里的人,哪怕是再無知,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五大家族的名號,更何況是出生在訊息最為靈通的花街的他。他才動了一下,下一刻就被人拿槍抵著了。
“我不接這生意了,錢都還給你,我要回去。”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喬。林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開玩笑,他還是惜命的。
“那可不行”柳又笑了,喬。林發現,他是用眼睛笑的,嘴角只有一點點地弧度,卻勾人的很。“我付出去的錢是從來不往回收的。”
“這是什麼意思? ”肯特透過他們的對話大約是明白了這個少年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他心裡有氣,但是又發不出來,心情詭異。
柳總是有這個本事,能叫人憋著氣自己生生地往肚子裡吞。
“能為閣下排憂,是我的榮幸”柳說著,腳步卻移向門邊,直到手搭在了門把上才回過頭來看向呆愣的兩人“請好好享受。”
肯特放下舉槍的手,簡直哭笑不得。
“現在怎麼辦?”喬。林抬頭看著這個身份尊貴的男人,他大概也能看出些許男人對於柳的心情,因此不太能夠確定他是否願意接受柳的這份饋贈。
肯特低頭打量著喬。林,不是純粹的亞裔,雖然肌膚偏黃,身材纖細,但是面部的輪廓較亞洲人還要深一些,不過無論是身子還是臉都是不錯的。
替代品嗎?
他深深吐了一口鬱結之氣,將槍放回腰間,命令道:“坐到桌子上去,把腿張開。”
那戈,也就是柳的雙胞胎保鏢之一,在看到柳從大門出來的時候微微鬆了一口氣。
“柳先生,現在去哪兒?”那戈從鏡子裡看到柳仰靠在椅背上,面上微微顯出疲態來,輕聲詢問。
柳偏頭望著窗外,骨節分明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了兩下座椅:“索隆。”
黑色的優雅 第一章 1。3
1。3
傑森甩著兩隻漲滿了結實肌肉的胳膊心情愉悅的在前面走著;身後的兩個獄警簡直就像他的兩個跟班似的。
“看起來你在這裡過的不錯。”
柳保持著傑森進來的時候所看到的姿勢,不鹹不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在傑森紮根索隆的期間,兩人見面的次數並不算多,一年也就兩三次吧。傑森從來也不會向他要求什麼,柳這個人是完美主義,無論什麼事情都為傑森設想的周到了,明的暗的安排著。傑森在索隆哪裡是個囚徒,簡直就是個國王,自在的很。
柳來的時候通常也不會事前知會他,總是很隨性的,有時候是真的有事,但是這種情況很少,總共算起來也就兩次,一次是貝洛蒙病發的時候,一次是貝洛蒙病危的時候。
大多數時候傑森完全猜不透他究竟是做什麼來的,通常就像現在這樣,兩人分別坐在桌子的兩邊,柳隨意的問些話,有的時候甚至什麼也不問,就這麼坐著,直到傑森先開口說話。
有一次正遇上傑森心情不好,就和他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