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老頭滿心的希望就好像那皺巴巴的鈔票一樣跌落一地。
一旁的高曉寶這時蹲下了身子,撿起了10元20元的票子,狠狠地瞪了蓋志輝他們一眼,拉著自己的爹準備進院子。
高老頭反手狠狠地抽了自己兒子一個大嘴巴:“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爭取到參軍的名額容易嗎!老子的臉全讓你丟盡了!”嘴裡罵著兒子,可自己卻是老淚縱橫。
那個曉寶這次沒躲,硬挺挺地挨著一下又一下的巴掌。
回來的路上,村幹部嘆著氣對蓋志輝說:“那個老高頭早年死了老婆,就這麼拉扯著一個兒子過了10多年。兒子不是讀書的料,偏偏老頭心氣高,不想讓兒子當農民。當初為了爭取這個名額,村裡的頭頭腦腦全都求遍了。也不知今天抽什麼風,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樣訓兒子,結果到手的機會都泡湯了……”
村幹部不知道,蓋志輝卻猜得八九不離十。那個曉寶砸了傅家的車,那個傅家的鬃毛男能輕饒他嗎?賠錢是肯定的了,估計一個車玻璃就夠他們家喝一壺的了!
這麼想來,最可恨的就是姓傅的一家,甭管男的女的,都是人中的渣滓,禽獸中的畜生!
到了村口,跟村幹部告別之後,那個一路帶笑的扁毛畜生湊將了過來:“工作上的事兒要是完了,咱們解決一下私人的事兒吧!”
蓋志輝看了看四周沒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水果刀,冷冷地說:“傅帥!你要是敢碰我半根毫毛,信不信我叫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傅帥嚇得一哆嗦,害怕地說:“你要殺我滅口?要可壞菜了!”
在姓傅的面前,蓋志輝從沒佔過上風,此刻終於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優越感了。
傅帥捏著自己的脖領子接著說:“現在警察正在我們家那等你錄口供呢,你現在殺了我算不算畏罪潛逃啊?”
蓋志輝冷笑一聲:‘警察?莫不是來查非法拘禁和□的?”
傅帥眨巴著一雙濃眉大眼在那裝純潔:“我們家昨晚著了一場大火,半個山頭都燒沒了。消防隊來過後說是有人故意縱火,由於損失慘重,刑偵大隊已經立案偵查了,怎麼樣?傅同志,回去協助調查一下吧?”
蓋志輝不相信,自己明明燒的只是一個小柴草垛,而且點著了立刻喊了人,怎麼可能燒了半個山頭呢?
可當他半信半疑地跟傅帥回到了山上,半山腰就看見了別墅的殘垣斷壁。
蓋志輝的腦袋嗡嗡直響,抖了半天嘴也沒敢問有沒有人員傷亡。
可離山頭越近,高志輝心裡的疑團越大。柴草並不是緊挨著別墅的,那把火更是不可能引起這麼嚴重的後果的。除非是有人火上澆油,任其不管,直到火勢蔓延……這麼一路想下去,蓋同志好似陷進了無底的深淵。
抬眼看了看身邊笑吟吟的傅帥,蓋志輝再次發出了驚歎:自己究竟惹到的是個什麼可怕的東西?
十四
等到了山頭,就瞥見一個警察連跑帶顛的來到傅帥面前:“傅哥,你們家太旺了,這房子燒的!真帥啊!”
一般在別人家房子冒煙的時候說出這種話的,不是小時候腦袋讓驢踢傻了,就是跟人家有血海深仇。
看來這小子顯然兩者都不是,傅帥笑吟吟地拍著他的肩膀說:“不著火還看不見你小子呢!怎麼樣,胖子?又升職了?”
胖子推了推帽子介面道:“剛升了刑警大隊長,第一個案子就是你們家的縱火案。”他又看了看,旁邊神色不定的蓋志輝,問道,“這位就是你那個半夜離開的同事?”
看傅帥點了點頭,胖子就開始進行訊問:“你昨天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蓋志輝期期艾艾地說:“大概……大概12點吧。”
“為什麼離開?”
“……我……”
蓋志輝有點說不出來了。他平時是愛耍點小聰明,其實遇到了大事兒反而沒了主意。在部隊呆了這麼多年,孩子早就養成對領導有問必答的好習慣。
“昨天……”
這時傅帥介面道:“昨天晚上小蓋在客廳缺氧昏過去了,後來緩過來覺得氣悶,跟我打聲招呼就下山溜達去了。幸好他出去了,不然他那個房間離火點最近,出差期間也算是為國捐軀,能蓋國旗了啊!”
胖子跟著哈哈了一通,蓋志輝惱火地看著傅帥,他跟那個胖子難怪是朋友,一個德行,全他媽口無遮攔。
不過他這麼一說,倒不必自己費心編瞎話了。不過他跟胖子說著話,卻非跟自己勾肩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