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何老師規矩地回了個招呼,“常小鍵同學。”
“噗,”常鍵噴了,“別和丫頭學,我叫常鍵。平常的常,鍵盤的鍵。”
何律又囧了,訕訕地點點頭。
常鍵往何老師身上瞟了幾眼,然後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何老師,沒人告訴你,淺藍色的襯衣搭紫色的領帶……有點怪異嗎?”常鍵說完就自顧自解了褲子解決個人問題去了。
有種就不要內疚?
有種就不要內疚
何律眼神閃了閃,露出一點憂鬱和難堪。
常鍵從洗手檯的鏡子裡瞥見何律低下去的目光,才後知後覺地感到有點不是滋味,混混老大幹久了就習慣直言直語。這麼赤裸裸諷刺他人的審美,其實是挺沒禮貌的,只不過過去二十來年的混混生涯並不需要禮貌這種東西罷了。
何律沒再搭腔,洗乾淨袖口就猶自走出了洗手間。再次回到包廂的時候,何律堆起一點溫和的笑:“宋老師,有個事情,我覺得我應該說一下。”
“嗯?”年輕的生物老師抬起臉,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高挑身影。
“我是色弱,輕度意義上的第二色盲,宋老師是教生物的,該比我懂得多。”何律在原先的位置上坐下來,臉上還保持著淡淡的笑意,“這種病症,有遺傳機率。”
何律的話是什麼意思,宋菡當然立刻就明白的。隱性遺傳病,誰都不能保證自己沒有攜帶致病基因,如果是考慮結婚生子的情況,將來時態的媽媽當然會考慮如何給自己的孩子最好的先天基因。
餐桌上的氣氛頓時就冷下來了。何律原本要說的就是這個,但是經歷過洗手間的一幕,何律心底就有了些悲哀,原本該坦然對待的話題忽然就有點艱難了。這一頓飯終究有點不歡而散,特別是宋菡原本對何律挺有好感,後半頓飯吃得很是糾結。
沒有相親的日子對何律來說也沒差,孑然一身的時候想想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