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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唔,我勉為其難接受你對我混蛋的崇拜。路錦豐,我還是需要善意提醒你,傅坤楠在圈子裡是個名人,要是和他在一起,整個南島都會知道路國安的小兒子其實是個gay,你讓路國安臉往擱。這還不算什麼,熱衷和傅坤楠上/床的男人圈子裡大有人在,看你和傅坤楠走得近,不順眼了起了嫉妒心,你知道的男人的嫉妒心不必女人弱,尤其傅坤楠是gay圈裡數一數二的貴族,到時候路家小少爺可怎麼辦才好?“

刻意壓制的聲音,溫柔,沙啞。

他以為不幸可以過去,聽了陽冬晚的一番話,他確確實實對路穌年改觀了許多,可以冰釋前嫌,但他做不到這一刻的容忍。

“夠了路穌年,你媽媽就是個瘋子,你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路國安濫情,你們路家沒有一個正常,對,我就是罵了又怎麼樣,瘋子,你全家都是瘋子。”

“她是瘋了,硬生生給路國安逼瘋,還把她逼上死路,她這一生都栽在路國安手裡,他毀了她所有,也毀了我,路國安死不足惜。”路穌年眼神狠戾,掐住路穌年手腕。

他的手腕很疼,風纏住了什麼發出的聲音,他嚇得以為是骨頭錯位。“路穌年,你瘋了,他是你爸爸,就算千夫所指也輪不到你評頭論足。”雖然他對路國安始終無法當做正常的父親來看,但是他從未說要害路國安。

根本想都沒有想過。

路穌年掐著他手腕,另一隻手捏住他脖頸,緊密的窒息感洶湧而至。

“你放開我……會……會咳咳……死的。”路錦豐另一隻手試圖揮開他扼住自己手腕的手,很疼,他最怕疼了。

路穌年一臉猙獰,兩眼陰狠,“路國安不是寶貝你麼?他不是愛你媽媽麼?就讓他也嚐嚐失去摯愛的滋味,什麼叫生不如死。”

親眼目睹的血腥場面,從此成為他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耗。偌大的床上,她母親披頭散髮,暗紅色的血跡,就在年少時的記憶裡落下了病根,他好不了了。

路錦豐不住搖頭,掙扎,原來人在未知的死亡面前,是可以這麼不要臉皮。

求生意念本能的唆使,他使出渾身解數,狠狠地踢在了路穌年大腿上。

路穌年一腳還跪在床上,沒防備,直接往後仰,所幸另一隻腳穩住了。

他知道逃不掉,可是他沒辦法,他緊張到忘記自己的腳走路不方便,更別提跑了,路穌年幾乎是同一時間拉住他手臂。

“路穌年,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瘋子……”他害怕,張口險些拿路穌年母親的事情說事。

“瘋子是麼,我倒想看看蘇鳳梅被逼瘋你還會不會安安穩穩地在路家待著 ?”路穌年走到他前面,緊拽的手依舊不松。

該說的已經說了,他的選擇並不多,路穌年像泯滅人性的狂獸,瘋狂、冷血、威逼,他只能逃。

拉扯與掙脫中,他是失去理智的獵豹,他像離開湖水絕望的卻不停跳動的鯉魚。

卻不想路穌年突然鬆開手,路錦豐失去重心,鼻子紮紮實實地撞到衣櫃上。

鼻子頓生失去痛覺,他下意識去摸鼻孔,鮮紅色的液體完全不受控制,想到學校時候白衡那幕,他驚恐道:“路穌年,我流血了。”

擔心路穌年發狠,他顧不得疼痛,放開擋住鼻子的手,說道。

“你活該。”

他才不會傻到在自己家做這種事,他承認他是被路錦豐的話激怒了,一時失態,想到過往,想到自己母親冰冷的屍體觸目驚心地血跡……但是路錦豐踢了自己一腳後跑什麼?笨蛋也想的到犯法不會在自己家裡,路錦豐他就是個蠢貨。

“說路家人都是瘋子,你就例外了,笑話說給誰笑?”路穌年在床頭櫃上掏出一大疊的紙巾走過去格外粗魯地抹擦去血,“誰讓你仰頭了!”

他不敢仰了,聽話地平視路穌年。

路穌年把紙巾捲了卷,塞進他鼻孔,輕輕捏他鼻子,“看著我幹嘛,頭向前傾。”路錦豐乖乖地把頭向前傾。

感受不到痛,就是不舒服,熱乎乎地特別不好受,單腳落地,另外一隻踮著腳尖形同虛設。

路穌年扶著他進浴室,遞了塊毛巾給他,語氣照舊冷冽,“你是準備我給你收拾。”

他毫不遲疑地接過毛巾,路穌年哼了一聲,收回毛巾徑自開啟熱水開關把毛巾浸溼。轉身,特嫌棄地看了路錦豐一眼後親自給他擦去血跡。

完了後,路錦豐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醫生說男人和男人接吻如果不排斥,這個男人很可能也是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