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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明天你還來嗎?”武田忽然很想多和這個有意思的方天羽打交道。

方天羽不明所以:“怎麼了?”

一個好主意閃過武田的腦海,他笑了笑說:“明天,我們比別的東西。”

拼酒

*3*拼酒

轉天晚上,方天羽再次走進舞廳的時候,武田卻不在舞池邊上坐著。他左右看了看,武田坐在吧檯邊,隔著人群向他揮揮手,臉上的笑容寫滿了不懷好意。

方天羽穿過人群來到吧檯前,瞧瞧他面前擺著的一溜酒瓶子,再看看武田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問道:“難道是——拼酒?!”

“沒錯。”武田隨手拎了一瓶洋酒過來,開啟了遞給方天羽。

方天羽接過來,面露難色。

武田一笑,唯恐天下不亂地問:“酒量不行?”

方天羽握緊了酒瓶,恨恨地說道:“我從軍隊裡練出來的酒量,還怕你不成?”說罷,仰頭咕咚咕咚地灌下了一大口。

武田給自己也開了一瓶,問道:“咱們文鬥還是武鬥?”

方天羽放下瓶子,想了想說:“文鬥!”

軍中斗酒,有文鬥武斗的說法。文鬥就是兩人一人一碗,輪流來喝,看誰先倒下。而武鬥則是兩個人都敞開了喝,喝到兩個人都倒下,看到最後誰喝得多。

“好,文鬥省時,就文鬥!”武田舉起瓶子向方天羽一示意,仰頭喝了個乾淨,又催促方天羽,“我這一瓶都下去了,你那兒還有半瓶呢。”

方天羽一副上當受騙的樣子,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地吹起了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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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檯上橫七豎八倒著一堆空瓶子,武田站起來才夠得到空瓶子堆那頭的酒。他拎了兩瓶過來,在自己面前放了一瓶,又在方天羽面前放了一瓶,豪氣干雲地說:“喝!”

方天羽趴在吧檯上,抬起一雙醉眸,為難地伸手把瓶子拖到跟前,猶豫再三,還是沒勇氣開啟蓋子。

“喝不下了?”武田幸災樂禍地問。

方天羽拿酒瓶往吧檯上一頓,說道:“胡說!我先去一下洗手間。待俺回來,再與爾大戰三百回合!”他學起了京戲裡的唸白,自認為氣勢逼人,實則醉眼迷濛,憨態可鞠。

武田被他的模樣逗笑了:“乖乖!戲文都出來了。好啊,你趕緊去吧。不過你要是藉機溜走,下回可就不是斗酒,而是要罰酒了。”

方天羽撐著吧檯,搖搖晃晃站起來,才抬腳就踉蹌了一下,眼看就要歪倒在地。武田趕緊一把架住他,摟著他的腰讓他勉強站穩了。“你醉了,還是別喝了。”武田說。

方天羽搖搖頭,剛才這一站,酒勁上頭,他的舌頭已經有些大了:“不,不行!還沒……分,分出勝負呢。”

武田哭笑不得地摟著這個連站都快站不住,偏偏還不肯罷休的人,一低頭,只見方天羽耷拉著腦袋靠在自己胸口,看不見面目,只能看到烏黑的頭髮,和他的個性一樣線條分明的髮旋兒,還有因為醉酒而發紅的耳朵和脖頸兒,黑的濃郁,紅的羞澀,這黑與紅映入武田的眼中,一時間竟叫他看得失神。方天羽攀著他的胳膊直起腰,一抬頭就對上了武田直愣愣的目光,疑惑地問:“怎麼了?”

武田啞然,此時的方天羽與昨日那張揚之美比起來,又別是一種魅力。白皙的臉上泛起潮紅,那兩片紅雲沒過耳垂、脖子,沒入髮際和衣領中,讓人不禁幻想那些被遮蓋的地方是否也浮現出了同樣可愛的紅。眼角因為輕眯著而微微上挑,迷濛的眼神柔和了原本深邃分明的輪廓。此刻的方天羽褪去了驕傲的外衣,看起來分外無辜單純。

“喂!”方天羽湊到武田耳邊故意大聲說道,見武田被嚇了一跳,他得意地問:“你,你喝醉啦?還是,傻,傻了?鬆手!我……要去洗,洗手間!”

武田看看吧檯上東倒西歪的空瓶子,又瞧瞧手中摟著的醉得不輕的人兒,斬釘截鐵地說:“我陪你去,不過去了之後我們就不喝了,我送你回家!”

“不行!”方天羽不依不饒,“還沒分出勝負!”

武田感覺到手上越來越沉的重量,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好吧,我輸了行了吧?趕緊告訴我,你住哪兒,我好送你回去。”

方天羽揪著武田的衣襟站直了,湊到武田面前,鼻尖都幾乎蹭到了武田的鼻尖。帶著酒味的溫熱鼻息拂過武田的臉頰,馥郁得讓人迷醉。“你給我聽好了!我,方天羽!輸了就是輸了,用不著你讓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