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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好遇見溺斃的少年,我不會成為“何玉銘”到軍校當教官,如果不是因為再次遇到陳澈,我不會去招惹他,也就不會被他綁到這裡,不會在這一天再次遇見紀平瀾。

往前推還有無數的如果,往後推也是,就像一張環環相扣的大網,走偏哪怕一小步,未來就會截然不同。而我卻在一次次低機率的巧合下,最終走向了這樣一個有他存在的未來。

——摘自“監護者”的觀察筆記

星子鎮不算大,醫院條件也不算好,好在紀平瀾作為上峰要捧出來的英雄樣板,得到了最高階別的精心照顧。

他其實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身上的傷多數已經結痂,只是胸口的槍傷沒收口,還不能出院。

這天晚上醫院外面的大街不斷有整隊計程車兵齊步跑過,讓紀平瀾根本沒辦法安心睡覺,問值班醫生外面在幹什麼,也是一問三不知。

聽聲音外面至少跑過了超過兩個營的數,對於這麼一個小鎮來說是個大數目。紀平瀾知道那不關他的事,不過反正睡不著,乾脆穿上衣服下樓去看看。

醫院正門就是街口,路燈下留守著幾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看到醫院裡的傷兵探頭探腦,一律呵斥回去不許出門。

小醫院也沒有病號服,所以紀平瀾穿的還是軍裝,領子上戴著少校軍銜,這在留守計程車兵眼裡是個很大的官,於是他們敬禮:“長官。”

“發生什麼事了?”紀平瀾問。

領頭的上士回答:“在找個人,別的我們也不清楚。”

紀平瀾心想這麼大動干戈該是在找一個很重要的通緝犯什麼的吧。

好不容易下趟樓,紀平瀾倒不想馬上回去。這些天他就沒出過醫院的大門,已經快躺到骨頭都生鏽了,實在憋悶的很,白天裡幾個女護工眼巴巴地把他看得死緊,恨不得連床都不許他下,彷彿他這個戰鬥英雄是個碰一下就會碎的瓷娃娃似的。

那個上士見他要上街,也不好阻攔,好心提醒了一句:“剛才半山上都交上火了,外面說不定不安全,長官還是回去歇著吧。”

“知道了。”紀平瀾敷衍地回答了一聲,照樣出了大門。上士自然是管不著他的,只能由他去了。

紀平瀾不認為他會遇上什麼危險,而且他也隨身帶著槍。這把勃朗寧手槍是一個組團前來慰問拍照的中將代表國民政府贈與他的,武器放在病房裡不安全,所以他一直隨身帶著。

鎮子不大,醫院本來就在小鎮以北靠山比較近的地方,紀平瀾心不在焉地走了一段路,等回過神來發現前方已經偏僻得連路燈都沒有了。

一陣寒風吹來,紀平瀾覺得森冷刺骨,也許是太久沒有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