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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嗯,好吧。”沈良思自知他沒資格逞強,要他一次性負擔起紅酒的全部價格,他真的感到無力,“謝謝你了。”

“謝什麼,說了是要還的。”說到這,歐文又不禁問道:“今天在八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打碎了酒還害怕成那個樣子?”

一個問句,一下子勾起了沈良思的記憶,他今天會出現這麼多問題,只是因為他遇見了那個本應該死去的人蕭亦,想到他沈良思身體開始不斷的發抖,擔心著自己今後的命運,體會著那種愛與痛的折磨。

“怎麼了?”歐文看出沈良思狀態不對,果然事情沒那麼簡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沈良思慌張的搖頭,搪塞著歐文的問題,“只不過我沒做好,還打擾了那位客人的興致,很擔心自己被趕出帝國。”

“放心,不是問題都解決了麼?”

“我該下班了,我先走了 。”抽回自己的手,不敢再面對歐文懷疑得目光,沈良思就匆匆忙忙得逃走了。

歐文看著自己手裡還停頓在半空中的棉棒 ,楞了楞,那個人還真是有很多秘密呢。

在歐文眼中,沈良思和其他MB是不同的,只是不同在哪歐文也說不清楚。

一路上,沈良思都是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再想著什麼,腦子裡一片混沌,不知不覺就走回了家,沒有聲控燈的老舊樓房,黑洞洞的樓道,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爬上三樓,說是三樓,不過是二層上加出來的閣樓。

漠然的掏出鑰匙,開啟自己租住的小屋,鋪面而來的就是那種陰雨天過後散不出去的那股子發黴味道,家徒四壁,幾平米的房間中臥室和廚房都擠在一塊,但少得可憐的傢俱還是擺不夠這個狹小的空間。

癱軟在吱嘎作響得床上,沈良思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可今日遇見蕭亦那一刻的畫面卻不斷在他腦海中盤旋,他的口腔裡還存有他的味道,一切虛幻而又真實。

蕭亦這個名字,在以前是他對愛的代名詞,但在後來就成了他噩夢的根源,他曾經為了愛他不顧一切,也曾為了要逃脫開他的魔爪不擇手段 ,更是為了自己能活著不惜去傷害他的性命。

那場車禍的畫面一直在他的夢中重現 ,沈良思以為他的死就是他們之間的結局,他也在受著每日夢魘的折磨,只盼著待一切都結束,他就去已死來償還欠他的那一條命。

可沒想到,他還活著,但卻忘記了他。

忘記要比記得好,但他卻很痛,沈良思捂著自己的胸口,原來他活著忘記他,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

“蕭亦,你折磨我,總是能變著花樣。”

沈良思想要逃,不論蕭亦是忘記也好還是記得也罷,他都不可能再安逸得繼續在這個城市裡生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就算他可以自我安慰當做蕭亦已經成為一個陌生人,不會再幹擾他的生活,但是誰都不敢保證蕭亦永遠不會記起來,而他今天的心痛也在告訴他,他面對不了他……

想到這沈良思立刻起身想收拾衣物從此在這個城市消失,可當他開啟衣櫃,發現他的財產只有幾套相對昂貴的衣服外只剩下一堆債務單還有母親的醫藥單,沈良思才猛然清醒過來,他能跑去哪,債主會讓他逃麼,他能扔下母親不管麼,離開這裡他跟母親就只有死路一條 。

沈良思捧起這些捆綁住他的欠單,還意識到眼前一個更為嚴峻的問題,心痛可已忍著,蕭亦一時半會不會記起他也不會對他構成太大的危險,但這些卻能現在就要了他的命。

還有一個星期就到月底了,算上這個月在帝國的收入,還有白天的兼職,他仍然有萬元左右的缺口,還不算上今天那個意外他將面臨未知的懲處,再加上他需要付上少部分責任的紅酒賠償,天啊 !他該怎麼辦!

沈良思是一個被幸運女神拋棄了的人,他不會幻想著在今後一個星期他會人品大爆發能遇上一個金主補上他這個月的窟窿。

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

他不會再去借錢,他早被借貸壓得喘不過氣,而沈良思也自知,在短期內他能夠出賣的也稍顯值錢的也就只剩下自己的身體。

他沒有別的路可走,沈良思一聲苦笑後就開始在他老舊卻裝載著昂貴服飾的衣櫃中挑選著能顯露出他身份,還得相對低廉一點的服裝。

沒辦法 ,在帝國工作他不可能穿便宜貨 ,那樣保安都不會讓他進門,這些衣服他都小心翼翼得保養,為了能夠延長它們的壽命,這些衣服成為了沈良思生活的最大支出。但出去找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