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這話是什麼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爺子雖然身體一直不好,但是平時一向保養得好,怎麼突然就病逝了呢?據我所知,是為某些不肖子孫給氣的。”
聽到這兒,肖白不由心裡一堵。
“據說,本來身體無大礙的他正是在和你交談之後才一病不起就此西去。你也說了,死者為大,當著大家的面,你敢不敢說實話?”趙二叔順手拿了個椅子靠在椅子上一臉愜意地等著趙君臨的回答。
肖白攥緊手裡的酒杯,頗為緊張地看向趙君臨,卻見他仍是一如既往的冷峻。
趙君臨笑了聲,沉聲說道:“不錯。”
眾人再次議論起來,一些沉不住氣的趙氏旁系已經罵起了趙君臨。而一些其他家族的代表則是抱著看熱鬧的心理作壁上觀。
“你也承認你是不肖子孫了?”
“趙二叔的理解能力似乎不太好啊。”趙君臨半彎了嘴角,說道:“不錯,我確實在爺爺病前曾與他密談過關於趙家家業的問題。但是,知道此事的人只有我與爺爺二人,趙二叔怎麼會知道的呢?”
“這……”趙二叔神色間的猶疑一閃而過,又說道:“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你這是想轉移話題?”
“既然趙二叔不願意回答,那麼,我替你回答。”趙君臨拍了拍手,讓人拿出了一疊紙。
“我手裡握著的便是趙氏集團有人偽造票據妄圖操縱趙氏股票的證據。二叔,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呢?”
“你!你……”趙二叔慌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神色慌張地想搶過趙君臨手裡的那一疊紙。
“誒?”趙君臨輕輕瞥了眼趙二叔,說道:“二叔,這是想銷燬證據?不如,我們進去談談?”
趙二叔略微平復了情緒,又想著這畢竟是趙家的家務事,醜事不可外揚。他恨恨地看了看他口中那個‘毛都沒長全的臭小子’一眼,這才發現他的下巴上居然有點點的胡茬。
他看著趙君臨,愣愣地點了點頭。
趙君臨向一直站在一邊一臉緊張看著他的範文雋使了個眼色,便和趙二叔一起上樓了。
“來來,各位賓客請隨意,剛才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大家不要放在心上才好。”範文雋微微笑著,看著眾人,言語中卻有著讓人產生信服的能力。
肖白隱去心裡的擔心與失落,低著頭不言語。
“小白。”範文雋走向他,湊近他耳邊說道:“跟我來下。”
肖白想了想,又觀察了一番範文雋的神情,便跟著她走上樓梯。
走著走著,肖白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因為再往前走明明就是爺爺生前的房間。
“小白,我們坐下來談談吧。”範文雋以一副主人的姿態端坐在爺爺曾經坐過的椅子上。
肖白心裡的一角又有些泛疼了。
“這是爺爺生前的房間,爺爺生前坐過的椅子,現在我可以名正言順地享有這一切,因為我是趙家的長孫媳婦。”
不知為何,肖白覺得眼前這妝容精緻的女人變得有些面目可憎起來。
“你想說什麼?”肖白斂去心裡的想法,淡淡地問道。
“我今天想跟你說的便是四個字…………名正言順。”範文雋把玩著自己那白皙而修長的手指,說道:“有些事情,有些人,有些關係,從產生開始便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你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的意思。”
“肖白比較蠢鈍,實在想不通,還請你說明白話。”
“少奶奶,少爺已經和二爺談完了事情出了屋子,他好像在找你。”門外一個男聲適時響起。
“知道了。”範文雋淡淡應了聲,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個盒子,說道:“瞧我,差點忘了正事兒。君臨交待我把爺爺的遺物交給你。”
肖白順著她的眼神看去,這才看到桌子上一個長長扁扁的盒子。他顫悠悠地開啟盒子,卻見盒子裡有一根長長的釣竿靜靜躺在裡面。
這是,爺爺生前用過的釣竿……
肖白情不自禁用手輕輕撫摸著釣竿,感受著釣竿給他帶來的涼涼觸感。
“好了,我的任務
也完成了。”範文雋掃了眼盒子,對肖白說道:“如果君臨問起,記得跟他說你嫂子已經把爺爺交待留給你的遺物全交到你手上了。”
說完這話,她也不管肖白的反應,只是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醉談
作者有話要說:阿碧的手機錢包神馬的全都被偷了。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