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懶懶的聲音說道:“最近我的存在感是不是太弱了點?”
似乎這才注意到狐狸也在房裡,肖白嚇了一跳,心想:這狐狸最近怎麼老是神出鬼沒的,難道他要修煉成精了嗎……
“喲,小傢伙,雖然對於無聊的話劇我沒什麼興趣,不過如果有什麼激情的動作戲我倒是可以考慮去看看。”狐狸走向肖白,用一隻手托起肖白的下巴,又稍稍彎下自己的腰,等到剛好和肖白平視時才說道:“給我。”
狐狸眼眸流轉,接著說道:“給我票。”
肖白一時大腦短路,卻被顧炎拉開。顧炎推開笑得明媚的狐狸,說道:
“像你這種低階趣味的人是無法理解話劇的奧妙的。肖白,不用浪費了你的話劇票。”
“可是,這兩張票本來就是打算一張給你一張給狐狸的呀。”肖白笑著說道,“兩天後,青年劇院。我代表《她,他》劇組熱烈歡迎你們的到來。”
☆、放手(四)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分量十足哦~~我是勤奮碼字的好孩紙~~~
ps:這章貌似矯情了點兒?
雖然其間幾經周折,肖白與周賴宇的話劇團終於還是迎來了期待已久的2月20號。
2月20號晚上7點,青年大劇院座無虛席。觀眾席上既有一些純話劇迷,也有評論人、大報小報記者、友團代表,當然也有另外一些本來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肖白稍微將帷幕拉開了一個小縫,瞅著觀眾席看。
“嘿!小白!”阿榮拍了拍肖白的肩膀,樂呵呵地看著肖白問道,“你在找什麼呢?”
“沒,沒什麼。只不過看看現場來了多少人。”肖白趕緊放下帷幕。
“啊,這個劇院貌似最多能坐五千多人,已經是全國級別的大型文藝交流中心呢。”阿榮又神經兮兮地笑了笑,說道:“話說我這也是第一次在這麼大的劇院演出呢,以前演出的都是一些當地劇院,大概一千人就很不錯了,真想不到這次話劇的首演居然有這麼多人。不過呀,小白,千萬不要緊張哦!”阿榮剛說完,就面色詭異地往後臺方向跑去。
“你去幹嘛?”肖白問道。
只是,阿榮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倒是阿寬笑著對肖白說道:“這已經是他今天第八次上洗手間了。”
“……”
老實說,當站在後臺看到觀眾席裡那一個個密集的人頭時,肖白還是有些緊張的。但是,這緊張裡還帶著一股興奮與期待。
這種感覺不由讓肖白回想起當初看到這個劇本時血液的沸騰。當時看到劇本就被它所吸引,從來都沒有太過在意一件事情的他竟是發了瘋地想參與這部話劇的演出。
經過三個月的摸爬滾打,終於……終於要在今天驗收成果了麼?肖白深呼一口氣,握緊手裡的拳頭。
“來,大家集合一下。周導有話跟大家說。”阿西拍了拍手。
今天的周導和以往有些不一樣,本來鬍子拉碴的他破天荒地颳了鬍鬚,一身邋遢的休閒裝今天也換成了正統的西裝。雖然整個人給人煥然一新的感覺,但是那雙深邃而洞穿一切的眼神卻還是沒變。他環視一圈,又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我們就是來玩兒的,只不過這次的遊樂園變得大了一些。但是,具體怎麼個玩法,還是你們自己決定。撒潑賣萌也好,放蕩形骸也好,一絲不苟也好,只要表現出最真實的自己,結果如何也就不重要了。最後,你們誰能告訴我,我們話劇團的宗旨是?”
“愛話劇,愛生活,愛家人,愛自己!”全員都激動地喊道。
“好,記得這句話就好。”周賴宇笑了笑,只是多看了眼肖白,卻沒再多說什麼。
一切,盡在不言中。
因為有那三個月的練習,接下來的一切似乎都發展得出奇的順利。
肖白站在偌大的舞臺上。舞臺上唯一的光束打在他的身上。他閉上
眼睛,靜靜地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此刻,他不是陳肖白,他是那個愛話劇愛得發狂的青年。
他愛話劇,所以才能在舞臺上那樣的揮斥方遒。
他可以是囚犯,可以是詩人,可以是精神病患者。
只要站在屬於他的話劇舞臺上,他可以變成任何人。因為,他愛話劇。
可是,殘酷的現實向他逼來。
他想抗爭,他在參加完畢業大戲的演出後就喝酒買醉。那晚,一切似乎都發生了改變。
黎明到來,夢醒時分,他決定遺忘,遺忘那個年少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