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匆匆去了醫院。
喬宇見到顧澤愷,終於鬆了口氣,跟嶽邵洋待在一起太難受了。即使嶽邵洋已經讓周瑾走了。
“我的手機呢?”喬宇看著顧澤愷帶來的一大包東西,忍不住問道。
顧澤愷雖然對嶽邵洋也在這裡很不滿,但喬宇都沒說什麼,他也只能無視,他把手機從包裡找出來,遞給了喬宇,“給。”
喬宇一拿到手機,就開始打電話,其餘兩個人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電話很快就通了,喬宇慢吞吞地說道,“張院長,我是喬宇。我住院了,可能要請八天假。”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喬宇難為情的笑笑,回道,“嗯,好的,拜拜。”
“怎麼了?”顧澤愷率先發問了,喬宇的臉色並不好看。
“張院長準了我的假,但是他說八天之後就放暑假了。我都沒跟孩子們告別呢。一想到幾十天見不到他們,怪不捨的。”喬宇一開始很煩那些小崽子,可日子久了,就有感情了。
“別難過,開學就又能見到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嶽邵洋出聲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喬宇,眼神裡滿是寵溺。
遺憾的是,喬宇沒看他,而是開啟手機,開始上網了。所以喬宇並沒有接收到他的目光。
顧澤愷心裡的石頭落了下去,喬宇有心情玩,說明已經好多了。
他很想把這個小子壓在床上,狠狠的吻他,可惜他最終沒那麼做。
從這天開始,每天喬宇的早,午,晚飯,都會是兩份。
顧澤愷帶來的是從酒店買的,而嶽邵洋則是自己做的。當然,喬宇只吃顧澤愷的。
嶽邵洋竟然也沒有生氣,仍然照舊送飯。
這天顧澤愷給喬宇送完飯,打算回家收拾一下。喬宇不在,房子裡已經凌亂不堪了。
他剛剛坐上車,就有個電話打了過來。顧澤愷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
他沒想接,任其一直響個不停。
在鈴聲第三次響起的時候,顧澤愷終於不堪其擾,接起了電話。
徐沿
他清了清嗓子,“誰啊。”
“叔叔你救救我爸!他被抓起來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是急切,並且有些沙啞,顧澤愷想了想,應該是變聲期的男孩。
“你爸是?”
“我爸叫徐沿,上次在機場,我們見過的。”
男孩好像快哭出來了,顧澤愷安慰道,“你別急,慢慢說,你爸為什麼會被抓?”
“那個壞人,他說我爸偷東西,警察也在我爸身上找到了他的戒指。”男孩情緒稍微穩定了,可語氣裡還是帶著哽咽。
徐沿不可能偷東西,顧澤愷很肯定。那個人連地上掉的錢,都不會去撿,只會想著要還給失主。眼神那麼清澈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兒。
顧澤愷心裡有底了,八成是陷害。
“你們在哪裡?”
“東街派出所,叔叔你快點兒來吧。”
顧澤愷到了派出所,看到那個男人時,幾乎認不出了。
男人的眼神依舊清澈,顧澤愷彷彿在裡面看到了期盼和喜悅。
但是男人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的傷口還沒結痂,細細的血流不斷的湧出來。他的上衣也都破了,像碎布一樣掛在身上,很是狼狽。
徐沿腫著一張臉,突然笑起來,不斷地叫著顧澤愷的名字,“顧。”
顧澤愷的心猛地被針刺了一下,他儘量讓自己微笑著,“我在。”
派出所的小辦公室裡,除了徐沿父子,一個民警,還有個長相猥瑣的男子。
男子見有人來了,大聲嚷嚷著,“拘留三天算便宜他了!”
顧澤愷沒有理他,轉而去詢問民警,“請問徐沿犯什麼事兒了?”
民警看他態度好,指了指猥瑣男子道,“盜竊,喏,就是那個男人報的警。”
顧澤愷點點頭,對著徐沿柔聲說道,“他做什麼了,你都說出來。警察在這裡,不會有事兒的。”
男子一聽,本來就很醜的臉更加難看,“什麼叫我做什麼了?他偷我東西,你們還想倒打一耙啊!”
徐沿被他的樣子嚇到了,他後退了幾步,抿著嘴就是不開口。
“徐沿,告訴我,我們就能回家了。”顧澤愷走過去,緩緩誘導著。徐沿被打成這樣,不可能是因為他們所說的偷東西。顧澤愷分明看到了徐沿脖子上的吻痕。那個猩紅的小點,猶如晴空中忽然飄過的烏雲一般,遮蔽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