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成啊?吃那麼多,不得變成大胖子啊!我已經長了兩斤肉了!”
這就對了,喬宇,你不知道你原來多瘦。每次你微笑的時候,我總會感到眩暈。有時候,我很怕,你看似那麼脆弱,彷彿稍有不慎,你就會像鼓起的水泡,炸裂在空中。
可是,你卻比我想象的堅強。無論你經歷了什麼,你都能很快的忘記他們,重新淡然的微笑著。
顧澤愷猝然停住腳步,低聲說,“大胖子好啊,捏起來特舒服。”
“滾!老子又不是玩偶!”
“怎麼不是?你是我的大玩偶,我每天親你,捏你,蹂躪你的。”
“我靠,你什麼時候又親我了?你信不信我罵你,打你,摧殘你啊!”
顧澤愷啞然失笑,“你睡著的時候啊!來吧,我很期待你的摧殘。”
“顧澤愷!”喬宇大聲喊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怎麼了?”
“去死!”今兒這事兒沒完,喬宇想著,他總得逮著機會拿顧澤愷開涮一次!
顧澤愷突然斂笑凝眸,認真地說道,“不要!我死了就見不著你了。”
“......”喬宇緘默了,顧澤愷的語氣太沉重,他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了。
果然,顧澤愷頓了一下,靠近喬宇,“跟我在一起吧!”
喬宇一愣,然後牽強地彎起嘴角,“我們不一直在一起嘛!”
不一樣的,喬宇,你我都清楚。顧澤愷有些懷念在孤兒院的日子,那時候他們還不懂愛是什麼,但卻緊緊相依著。眼底心裡,都只有彼此。
可惜,逝去的時光終究難以挽回。童年的悲傷與幸福,都隨著他們的分離,戛然而止。
街道上嘈雜沒有隨著夜色的到來而消失,反而更加濃郁。顧澤愷湊到喬宇耳邊,“我說的不是像哥們,或是親人一樣,喬宇,我要的是那種可以上床的。”
“你他媽就不能含蓄點兒嘛!”喬宇在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呼吸一窒,顧澤愷在說什麼?難道在他對自己這麼好,也是為了和自己上床?可轉念一想,顧澤愷不是那種人。他只是比較直白的,說出了他所希望的關係。
“含蓄的話,你就會同意嗎?”
“顧澤愷,我現在沒想談戀愛。真的!你看我們相處的不是挺好的嘛!為什麼非得說這些呢!”
喬宇在Hesse裡,見證了太多的聚散別離。同性戀人,很難長久相守。
一開始愛的天昏地暗又怎樣,只要激情退了,分手,是很輕易的事兒。
更何況,曾經把他當替身的嶽邵洋,現在放下週瑾,跑來這裡找他。
喬宇忽然感到了莫大的悲哀,嶽邵洋對周瑾那麼深的愛,都能變。還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呢?
“你說得對,是我莽撞了。”顧澤愷眸子裡的星光漸漸黯淡下來,他被嶽邵洋的出現刺激到了,所以想要再次告白。可他忘了,喬宇雖然一副沒事兒的樣子,但心底的傷口仍舊沒有癒合。
“啪-啪-”夜空中倏地傳來了幾聲巨響。
顧澤愷朝江邊望去,幾對情侶在那裡燃放著煙花。
“怎麼會有煙花?”喬宇抬頭,被璀璨綻放的煙花吸引住了。
顧澤愷側過身,右臂倚靠在欄杆上,聲音低沉又柔和,“今天是七夕節。”
“七夕?靠,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喬宇思忖了一下,在絢麗的虹光再次盛開的時候,輕輕嘆道,“真他媽美啊!”
“嗯。”很美,可是也很短暫。就像幸福,來不及體會,它就逝去。我用力握緊雙手,也抓不住指尖滴落的明媚。
電話
嶽邵洋站在家裡,看著一大群人忙來忙去的打掃,他有些厭煩,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院子裡有一棵樹,枝葉繁茂,在旖旎的月光下靜靜的立著。
“喂。”嶽邵洋疑惑著,接起了電話,手術之後,他沒有再去聯絡周瑾,周瑾也一般不會主動聯絡他。難道說,他的身體又出事兒了?
“邵洋,你有空嗎?我們明天出來聊聊吧。”周瑾清脆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我不在B市,短期內也不會回去。你有事兒就在電話裡說吧。”嶽邵洋已經決定了,只要不追回喬宇,他就不回去。媽的,大不了來個八年抗戰,他就不信,喬宇這小子能一輩子不原諒他。
嶽邵洋的聲音多少有些冷淡,周瑾也聽出來了,他臉色變了變,繼而又微笑著說,“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