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詞去回應她。
電話的那頭突然傳來了哭聲,“夏默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陳子喻一直在找你,你這樣不說一聲的離開我們是為了什麼呀?”
一連串的問題向我拋過來,就算我是一個復讀機也很難做到一一回答詳盡吧,我只能安慰她,“姐,別哭,我以後一定會告訴你。”停頓了一會,我接著說,“別告訴陳子喻好嗎?”
“那你在哪裡呢?為什麼我不能告訴他。”
“姐,我有苦衷,求你了。”
聽到我哀求,蘇暖也軟下心來,“那你告訴我你這麼長時間了都到哪裡去了?”
我平靜的告訴她我回家了。
在電話裡,我再三告訴她千萬別告訴陳子喻我聯絡過她,她最後說的一句話很讓我安心,她說:“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援你。”
我想,這就是所謂的友情和親情吧。
六月旋即而至,空氣裡都是一股酷暑難耐的熱浪。
電視上都是關於高考的新聞,哪個考生在半路堵車了交警叔叔親自把他送到考場,哪個考生因為過度緊張而在考試的過程中昏倒了,或者哪個考生的家長因為自己的孩子看錯考試時間而遲到在考場門外苦苦哀求的新聞絡繹不絕。
每天看新聞,我都會擔心陳子喻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也會緊張害怕,是不是也會記錯時間,是不是晚上會睡不著覺。可是我想再多也無法在他身邊啊,這一切就都是白費。轉念又一想,因為陳子喻提前被保送了而感到慶幸。
我央求暖幫我買了點補品送給陳子喻,他們也算是朋友一場,陳子喻應該不會覺得奇怪吧。可是蘇暖告訴我,陳子喻對她是閉門不見。
我難過,他應該恨的是我吧,連帶著和我有關係的人全都歸納了進去。
蘇暖還告訴我,陳子喻過得不算好,但也不算壞,每一天該怎麼過都過去了。
我問蘇暖她去送東西的時候陳子喻說了什麼沒,有沒有提到我?蘇暖說我貪心,到現在還想著陳子喻活在我的陰影下。我想了想,覺得她說得對,我是沒有什麼資格再想這樣不切實際的問題了。
這兩天,我還是每天會守在電視機前關注新聞,每次只要看到有關陳子喻所在城市考生的新聞都會心驚,生怕會是陳子喻,這種心情把我這個幾年都沒有讀過書的人都搞得焦頭爛額,夜不能眠了。
每當看見新聞裡出現的考生,我都會替他們心疼,兩天就決定一個人的命運,這樣是不是太殘酷了?可是殘酷又怎麼樣,不殘酷又怎麼樣,兩天後那些考生都解放了。
陳子喻,你會選擇去哪裡呢?
林邵年把我弄進了他的公司。
對於這件事情,雖然我極其不願意,但是母親一直勸我,有份穩定的工作那是好事,林邵年又對我們家那麼照顧,我應該高興才對。
可是我高興不起來,我說不出口那些話,林邵年的心思我懂,他動用所有我身邊能夠利用的東西把我捆到他的身邊,即使不能夠動我,就那麼看著我也好。
父親每天的護理費用很高,母親年紀又大了,整個家就只剩下我一個能夠幹活的人了。說實話,林邵年能夠給我安排工作我應該感謝他,就目前來講我的確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來養活我的家。
林邵年說,“夏默,你有什麼難處就跟我講啊,我什麼都會滿足你的。”
我心裡憤憤的想,是啊,就算你什麼都會滿足我,可是夏馨馨會願意嗎?
自從我進了林邵年的公司,夏馨馨沒有一天給過我好臉色。原來我父親住院那會,她每次和林邵年來看我父親的時候臉上總會帶著笑容,可是現在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殺了我一般,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可是我又不敢辭職,怕母親會一直在我耳邊嘮叨。年紀大了,就會擔心這擔心那,最好自己的孩子每一天都過得平平穩穩的那是最好。擔心多了,我又怕她的身體出現什麼問題,我已經失去了半個父親,我不能再失去一個母親,所以我每天需要做的都是隱忍。
隱忍別人憎恨的目光,隱忍別人瞧不起的目光。
有時候林邵年出去應酬會帶上我,每一次客戶見了都很奇怪,為什麼他身邊的不是他的夫人,而是他所謂的下屬。
我想想都覺得好笑,林邵年,你那是公開擺明了讓夏馨馨下不了臺啊。
雖然那麼想,可是心裡還是會不舒服,他帶我去應酬就表明,他真的已經忘記我喝酒會過敏這件事情了。
夏馨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