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被處分啊?”
他嘆了口氣,“我倒是想吃處分也不想你連老師都沒得做。”
“說什麼呢,我無所謂啦。”我安慰他,我知道他一直很自責。
“夏默,以後我們去荷蘭吧。”
“為什麼?”
“在那裡我們能結婚啊,將來我要娶你的,再說那裡比較自在。”陳子喻的眼裡流露出渴望。
“那你就給我用功啊,還有半年多時間就高考了。”
我想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自私的,因為我想用他的一個夢想來讓他好好的讀書。
“真囉唆,簡直比鄰居家的婆婆還囉嗦。”
“你看你現在就嫌棄我了,那以後還得了。”
“好啦,絕不會嫌棄你的。你看要是我嫌棄你了,學校裡喜歡我的女生那麼多我早就跟你吹了。”說著他颳了刮我的鼻子,刮完之後還得意的笑起來。
我被他噎得沒話,只能氣鼓鼓的說,“陳子喻,現在全校都知道你是同性戀,哪還有女生會喜歡你。”
他不說話,直接從書包裡掏出一疊信給我,“你自己看吧,別人的情書。”
我疑惑的接過他手上的信,他又靠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還有男生的哦。”
我被他氣得扔掉了手中的信,看著信在洋洋灑灑的灑了一地,陳子喻也不生氣,只是溫柔的對我說,“寶貝,可是他們都不知道我只愛你一個,別生氣氣壞了身體,醫藥費我可再也付不出第二次了。”
“。。。。。。”
不過知道他在學校過得還不算話,就算他收到再多的情書我也高興。
“夏默,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淋雨嗎?”
陳子喻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正在喝藥。藥片還沒有吞下去,就被我一下子嗆了出來。
“啊?”
“別裝傻,說實話。”他一邊替我收拾殘局一邊問我。
因為他問得太突然,我一下子找不到縝密的藉口,“去看蘇暖的時候下雨了,沒帶傘就淋了點雨。”
說完我緊張得偷看他的臉,他的表情一臉嚴肅,“騙誰,地上那麼多水從你身上滴下來你說你淋了一點,醫生說你長時間淋雨了。”
我低下頭,不敢看他。
本以為他會繼續追問,可是過了好一會他才嘆了口氣,“都是我不好。以後不能再給我去淋雨了。”
我詫異,抬起頭來看他,他伸過手摸了摸我的頭我看到的是自責的眼神。
他以為我是因為不能再當老師了,所以心情不好才會幹這樣的傻事。
陳子喻,我很對不起你總是讓你自責,不過就讓你這樣覺得吧,或許這是掩蓋事實的最好的原因。
☆、Part 40
在醫院呆了兩天,感覺無聊的要命,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我跟陳子喻說想出院。沒想到他朝我瞪了一眼,不讓我出院。
我像癟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倒在病床上。
“陳子喻我已經沒事了。”
他拍了拍我的腦門,“醫生說了,要住院一星期觀察,你這幾天就好好給我在醫院裡待著。要是以後再發生什麼事,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我朝他扔枕頭,“可是這裡很悶,每天呆在床上我快要憋死了。”
他順手接住我扔過去的枕頭,朝我扔過來,“回家之後好好犒勞你行了吧。”
我沒有接住,枕頭軟軟的落到我的頭上。
“陳子喻,你能不能正經點啊。”我看了看病房的四周,“這裡是醫院。”
他挑著眉毛說,“你想到哪裡去了。”
“。。。。。。”
我發現最近我陳子喻對話,總是被他問得說不出話來。不知道是他說話的水平變高了,還是我的語言表達能力變差了。沒事的時候,我總是喜歡盯著陳子喻的臉看。也許知道時間不多了吧,所以總想把他的臉印在自己的腦海裡,要是以後有一天突然很想他的時候,那就從腦海裡翻出來看看,然後再好好的收藏起來。
漸漸發現,當知道時間不是很多的時候,陳子喻的一舉一動都變得那麼珍貴。
他眨眼睛時眉毛的抖動,他說話時嘴唇的顫動,他摸我的頭時他手上的紋路,以及他所有的所有,我都看不夠。
在醫院裡一個人的時候,我不再悲傷,而是慢慢的回憶,和陳子喻一起走來的每一步。有時候我會笑,有時候會心酸。
但幸好,無論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