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我睜開眼睛,發現陳子喻竟然沒有閉上眼睛,他吻我的時候一直都睜著眼睛看我。周圍有很多人圍著我們,有人拿著手機拍照,有人給我們鼓掌,我的臉紅得像一隻剛煮熟的蝦,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陳子喻很有禮貌的朝圍觀的人群紳士的敬禮,我聽到人群裡有人喊,再親一個。陳子喻拉著我的雙手,紳士的轉過身看著我問,“夏默,你願意嗎?”
還沒等我回答,他的臉便湊了過來,這一次他閉上了眼睛。
親完之後,陳子喻拉著我離開,人群散去,周圍又只剩我們兩個人。我問,“陳子喻,剛才發生了什麼,那不會是真的吧?”
並不是我不知道,只是不敢相信陳子喻在眾目睽睽下會和我親吻,可他的確那麼做了。
很久之後,當我再回憶起這一段,我會笑著跟陳子喻講,那個時候的他在我心裡真的像一個男人一樣強大。
後來,陳子喻還帶我去放了煙花。在寒風瑟瑟的江邊,我們兩個人緊緊的靠在一起坐在石凳上,他一個一個點燃擺放在我們面前的煙花,絢爛的煙火把我們的臉都照得五顏六色。
我伸手,撫摸他的臉龐,“陳子喻,等你長大了我就嫁給你好不好。”
陳子喻一愣,握著火苗的手久久停留在半空。估計他沒想到我會說這句話,所以大腦沒有反應過來。我看著他想,他是因為太高興呢還是因為驚嚇呢。
他笑,“那等我畢業了就娶你。”
這是陳子喻給我唯一的承諾。
晚上回到家,因為江風吹得厲害,我感冒了。我喝著陳子喻給我的煮的薑湯,窩在沙發裡看電視。
其實我一直在等蘇暖的電話,我知道她一定會給我打電話。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她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啞著嗓子和她聊天,她扯了老半天才把話題扯到季如森的身上。蘇暖告訴我,她在電視臺遇到了季如森,他竟然是電視臺負責培訓他們的老師之一。
我淡淡的想,有時候相遇這個東西真的好奇妙。
蘇暖說,她跟季如森只是朋友。我知道,遲早有一天這個朋友前面會多出來一個字。我沒告訴蘇暖,第一次和她見到季如森的時候,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閃閃發光的東西,那是對於看到自己一直追求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種驚喜。
我從陳子喻身上看到過,所以我覺得應該沒有錯,季如森應該是喜歡蘇暖的。
事實證明,我的眼光還是很準的,後來季如森就對蘇暖表白了。她魂不守舍的打電話問我是不是答應他,我在電話裡慫恿她趕緊答應季如森,她還是又問了我好幾遍。
我知道,蘇暖和我一樣,是一個太缺乏安全感的人。只是她看上去外表堅強,很少有人知道她心裡的害怕。
對於季如森,我會如此相信他並不完全是因為我看到了喜歡蘇暖的眼神,而是在後來他曾找過我。當然我答應過季如森要保守這個秘密,總之他是真的喜歡蘇暖那就夠了。
最終蘇答應了和季如森交往,為了慶祝季如森請我吃飯。蘇暖喝了點小酒,醉了的她在季如森的面前哭了,我知道,長久以來她都一個人過得太久,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看的順眼而對方又喜歡自己的人,是該好好的喜極而泣一番,不然都憋壞了。
我還記得蘇暖說過,人來人往的人海里季如森可能只是一個過客。而那個過客卻給了她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這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Part 36
陳子喻常說,世界上只有一個夏默,無論他是好是壞,自己都喜歡。
我問他,要是有一天我和別人好了,你還會喜歡我。
他笑,你敢,你要是喜歡別人了,我就把那個人的眼睛給挖出來,讓他一輩子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我心裡咯噔一下,轉過頭看他,他臉上堆滿了笑容,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我不寒而慄。
幸好不可能有那一天,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我會怎麼辦?我問自己。
也許我會不顧那個人而拉起陳子喻的手和他私奔,或者拿把刀捅向他然後自殺乾脆殉情,可是無論是哪一種,最後都是我和陳子喻在一起。
你看吧,陳子喻,就算有一天,我們不在一起了,我也會和你死在一起。
又一年元旦,我數著日曆上的日子,感慨時間過得如此之快。
去年,我剛認識陳子喻,和他的關係狠差狠差,今年,我和陳子喻已經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