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變相的拒絕麼?”徐意仰頭想了想,對他招招手:“你過來。”
方唐想聽到答案,疑惑地走過去:“幹嘛?”
徐意猛然將手伸出車窗,一把摟住方唐的脖子,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唇。
方唐整個人都驚呆了,一動也不敢動。徐意大力的頂開他的嘴唇,將舌頭伸進去,熟練的舔舐。
方唐僵硬的站在那裡,不知該做如何反應,拍戲除外,他這輩子只和張嘉年接過吻。而張嘉年一直是溫柔的,偶爾強勢一點時也不曾這樣激烈,徐意給他的感覺很奇妙。
應該主動推開的,可是他抬不起手。徐意將上身從車窗裡探出來,兩隻手抱住他,嘴唇緊緊貼在一起,幾乎吻的窒息。
路燈的光芒如同一層溫柔的紗布,覆在二人身上。切諾基的儀表盤發出微弱的紅光,車身因發動機未停止而熾熱。寒冷的空氣中似乎有風,方唐覺得j□j在外面的手背很冷,但是臉卻很燙。他睜開眼,看見徐意密集濃黑的睫毛,眼眶深陷彷彿打了一層深色的眼影。
徐意喘息間撥出白色的霧氣,與方唐的交織參雜在一起,又被冬夜的寒風吹散,消失不見。
徐意終於鬆開手,坐回車裡,他擦擦嘴,滿臉笑容,對方唐道:“我會這樣,知道了嗎?所以你拒絕不了的。”
方唐還沒反應過來,徐意說完急忙升起車窗,怕他待會發飆,一溜煙跑掉:“做個好夢,拜拜。”
拜拜,方唐不知所措的抬抬手,又無力的垂下。天氣很冷,他原地躊躇了一會兒才走進公寓裡。
大切諾基噴著尾氣離開,黑色在此時看上去居然有些溫暖。
很熟悉的感覺,但又分明完全不同,就好像徐意和張嘉年。
方唐懶得去多想,他對感情始終抱著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而且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他既然選擇了與張嘉年分手,那就得自己去尋找機會。
怎麼尋找?方唐窩在被子裡沉思了許久,眼睛看向櫃子,那裡安靜的躺著一張薄薄的名片。
這就是他的機會。
戀愛中的人是不畏懼所有困難的,徐意很深刻的證明了這一點,大早上的打電話給方唐,約他出來跑步,並且忽悠他冬天跑步能長高。
方唐打著哈欠換內褲,翻白眼的精神都沒有,光裸的肩膀夾著電話:“得了吧你,你天天跑也沒見長高啊,當我是小孩呢。”
徐意一本正經道:“我騙你幹嘛?有這個必要嗎,我是為你好,真的,不然以後我們在一起了接吻時你還得踮起腳,多費勁啊。。。。。。”
方唐拉好內褲,又去穿長褲,低著頭道:“滾,跑你的步去,別煩我,哥哥今天有大事要辦。”
徐意說:“什麼大事?不如我陪你一起去?相信我,無論什麼時候一個強有力並且帥到慘絕人寰的後盾都是必須的。”
“你去了沒用。”方唐在兩條褲子之間猶豫不決,自從他從張嘉年家裡搬出來後可供選擇的衣服便少了許多。他閉著眼隨手扯了一條套上,對徐意道:“我今天要去見一個經紀人,這關乎我事業的未來,你就別去搗亂了。”
“嗯,這個我的確不能去。”徐意厚臉皮的自戀道:“萬一人家覺得我比你長得帥,然後死乞白賴的要籤我那就完蛋了,一個合格的老公是不能靠臉蛋混飯吃的,嘿嘿。”
“嘿你妹啊嘿,先這樣說,我掛了。”方唐拿起套頭毛衣,準備掛電話。
徐意說:“等等。”
“幹嘛?”
徐意道:“你想好了沒有?哥哥我等這個答案都快等的人老珠黃,人比黃花瘦了。”
方唐驚訝道:“哇塞,你居然還會古詩,看不出來啊。”
徐意說:“我會的東西多得很,以後再慢慢展示給你看,別轉移話題。”
方唐的小心思被輕而易舉地識破,尷尬了,他想了想,認真道:“說實話,其實我覺得你蠻不錯的,我的確很喜歡,但是我們兩個對對方瞭解的都太少,連許多最基本的資訊都不清楚,這樣要怎麼在一起?”
“雖然我覺得那些所謂的基本資訊知不知道都沒關係,但是,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徐意頓了頓,提議道:“不如我們嘗試一段時間?”
方唐覺得有些彆扭:“怎麼嘗試?”
難道要像那些所謂試婚的人一樣,先住在一起幾個月嗎?雖然徐意也經常過來他家裡,但是真的要住在一起,方唐還是有些抗拒。
他就是喜歡逃避,張嘉年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