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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嘉年靠在沙發上,喃喃道:"愛與不愛很重要嗎?即使對一個人沒感覺,還不是照樣可以和她在一起,只要大家都過的開心,隱瞞一下又怎樣?"
方唐苦笑道:"你以為對方感覺不到你愛不愛她嗎?演技再好,隱瞞得了一時,難道還能隱瞞得了一輩子嗎?"
張嘉年說:"我們本來就是演員,戲裡戲外都是人生,不是麼?"
方唐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在他旁邊坐下,他能感覺得到張嘉年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問他,估計和他的官二代女友許洛菲有關,問了就是自討沒趣,就算他哪天改行做心理醫生,也沒那個善心去給這兩人調解感情。
他看了看四周,轉開話題問:"你後來都沒有進來住過嗎?電視上全是灰。"
張嘉年點點頭,說:"偶爾,來的很少。"
方唐笑道:"那你可別指望我幫你打掃的多幹淨,我很懶,找到房子租就會搬走的。"
張嘉年也笑了起來,說:"你多住一點時間也沒問題的,如果角色定了你,我們還要在一起拍戲,我可以經常過來看看你嗎?"
氣氛終於輕鬆了一點,方唐揶揄道:"我怕被你女朋友揍,還是算了吧。"
張嘉年說:"她沒那麼敏感,也不知道我們的關係,而且,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方唐側過臉看他,說:"如果我被選上了,那你就是我的恩人。"
張嘉年莞爾而笑,道:"當你恩人這麼容易,早知道拼了命也得幫。。。。。。"
方唐在客廳裡轉了轉,張嘉年一直看著他,問:"你應該沒帶衣服吧,可以先穿我衣櫃裡的,需要回楊家口拿東西嗎?我送你。"
方唐搖頭道:"謝謝,我本來也沒幾件東西,估計都燒光了。"他現在只要打個電話給房東,告訴她自己不續租就好了。
方唐走到房間,開啟櫃子看裡面的衣服,發現裡面仍然滿滿當當的,幾乎和他離開時差不多,拿出來洗洗就能穿了,襯衫牛仔褲這種東西永遠不過時。
他想起當年兩個人都還在讀大學,一個勁的崇拜那種成熟穩重風,立領襯衫換著花樣的穿,冬天則是一人一件呢大衣,就怕被別人說太年輕。但方唐視做家務為洪水猛獸,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衣服從來不手洗,而張嘉年比他還懶,恨不得連內褲毛巾都拿去樓下乾洗,在這裡住了兩年也沒做過幾頓飯,不上課的時候他們就在家各自捧著電腦上網,或者j□j,餓了便叫外賣。現在想起來,真的是很無憂無慮的日子。
張嘉年也跟著進來了,靠在門框上看他,說:"這些衣服會不會太舊?不然我改天再買點來。"
方唐邊將衣服從衣架上取下來,邊斜眼看他,調侃道:"大款了哈,什麼都要新的,知道什麼叫復古風麼?"
張嘉年抱著胳膊,笑道:"開什麼玩笑,好歹我也是fashion star,你大學時哪一件衣服不是我挑的?難道你有不滿意過麼?"
方唐停下來,手裡拿著一件白襯衣,道:"人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張嘉年撲哧一聲笑出來,方唐拿著挑好的衣服在穿衣鏡前比了比,懶得理他,自己走到客廳去。
張嘉年幸災樂禍道:"啊,對了,這裡的洗衣機壞了,我一直沒時間叫人拿去修,你可能要手洗。。。。。。"
如果還是以前,方唐肯定會生不如死的慘叫一聲,但如今他只是撇撇嘴,說:"算了吧你,我這兩年都是手洗衣服,這些小意思。"
張嘉年本來還笑得挺開心,聽到這句話後突然間沉默了下來,方唐完全沒在意,自顧自的把衣服用籃子裝起來,準備拿去衛生間洗。他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扭頭問:"對了,你家水電費繳了沒?我先告訴你,我可沒錢,別指望我繳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梗在了喉嚨裡,因為張嘉年突然走過來從背後抱住了他。他的懷抱帶著方唐所熟悉的溫度,與陌生的香水味,高階訂製的西裝面料柔軟光滑,卻又透著一股黑色絲絨特有的冰冷感。
張嘉年把臉貼在他的耳邊,唇靠的極近,輕輕說:"你知道麼,我一直覺得自己欠你一個對不起,但是又覺得永遠也不應該說,因為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說沒關係。。。。。。"
他的喉嚨裡像堵著一塊珠穆朗瑪峰頂上萬年不化的冰雪,從裡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