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女友吵架發現日記,到後面驚恐的離去,男主角始終是一種神經兮兮自言自語的狀態,多年後成熟歸來,才表現出如夢初醒的樣子。
似真非真,似幻非幻。方唐好像找到感覺了。
他將外套脫下來綁在腰上,當作圍裙,單手託著一本書,隨意的轉了幾圈,走到李文身邊,手拿著一塊虛擬的抹布在桌上擦了擦,面無表情道:“先生想要什麼?啤酒咖啡?還是烈一點,伏特加?”
李文饒有趣味的看著他,動作卻一點都不配合,拒絕道:“不,我什麼也不要。”
方唐往四周瞥了瞥,似乎在確認沒人聽得見他們談話,遂俯身湊近李文,壓低聲音道:“還是來一點吧,先生,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是很可惜。”他無奈的聳肩:“這裡今天沒有。”
李文抬頭:“哦?我怎麼都不知道我想要什麼,不如你說來聽聽。”
方唐歪歪頭,眨眼道:“我不是在開玩笑,勸你還是用其它東西替代一下的好,先生,你知道的,最近抓的太緊了,我們也沒辦法。”
李文虛偽的微笑終於有所收斂,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方唐,淡淡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麼?”方唐微微睜大眼,李文漠然看著他,他繼而失望道:“噢,看來你是不願意接受我的建議了,那算了,其實今天的朗姆酒真的很不錯,真可惜。。。。。。”
方唐咂咂嘴,準備離去,李文對著他的背影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方唐回頭一笑,神秘兮兮的挑眉:“何必那麼認真,秘密當然是不能說出來的,對吧?”
他托起書本:“或許你下次會願意試試看,到時候記得找我,再見。”
方唐走回溫芮身邊,看見她讚賞的微笑,鬆了口氣。溫芮拍了兩下手,看著李文笑道:“演得真不錯,可惜我是外行,李導覺得怎麼樣呢?”
方唐將外套穿回去,這才回頭,發現李文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年輕的眼藏在鏡片後面令人有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方唐覺得自己有點像在賭博,賭注已經全部壓上去了,他說不出的緊張,只能期盼壓對了寶。
反正是瞎貓去碰死耗子,李文也不過是選擇之一,純粹是憑運氣而已。
李文抿著嘴,撐著頭看他,空氣凝固的像塊化不開的冰,方唐提心吊膽,卻又要強裝沉穩。
過了許久,李文突然彎眼笑起來:“嗯,的確不錯,芮姐真是好眼光。”
方唐頓時鬆口氣,與溫芮對視一眼,溫芮站起來:“既然李導這麼滿意,那我們今天就順便把合同簽了怎麼樣?”
“芮姐做事還是這麼雷厲風行啊,哈哈,不過合同不急。”李文跟著站起來,拍拍方唐的肩膀,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方唐。”方唐比了比,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他高,頗為沮喪。
“嗯,方唐。。。。。。”李文眼睛不動聲色的眯了眯,似乎在思考什麼,繼而笑道:“今天不急,方唐你先拿份劇本回去看看,或許下次還會演的更好一點哦,到時候記得找我,哈哈。”
他將那句話又原封不動的還回來,方唐只得尷尬的應下。李文打了個內線電話,片刻之後一位助理送來嶄新的劇本。
李文將劇本遞給方唐,笑吟吟道:“加油,我還等著你的答案呢。”
看著他那凍得死人的笑容,方唐莫名奇妙的想起大學演技訓練時老師說的一句話:你可以輕而易舉的維持著假笑,卻很難做到面無表情一整天,因為微笑才是最好的面具。
這句話究竟是有多他媽的準啊!看看李文,看看張嘉年,在看看方唐自己,還真是不笑不相識。
腹誹歸腹誹,今天的試鏡還是比他想像的要成功,只可惜李文沒有當即籤合同,方唐將劇本翻了翻,始終有些不太踏實。
溫芮將他送到車站,自己有事先走了,臨走時說:“李導把劇本都給了你,這事基本上就算定下來了,你回去好好揣摩,明天我們去另一場試鏡,還要介紹你認識舞臺劇的主辦方和導演,你記得準備一下。”
方唐連連點頭,讓她放心。
溫芮看著方向盤,漂亮的紅指甲在皮革上颳了刮,又扭頭問:“方唐,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李文?”
方唐想這應該算是私事,和工作沒有關係,便說:“不認識,不過我看過金片獎的頒獎典禮,怎麼了芮姐?”
“不認識就好。”溫芮仰臉看著他,光滑的面板看不出歲月痕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