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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搖�

我收斂了一下有些失控的情緒。回頭,就看到Kei正用一種從未看到過的眼神看著我。不止他,還有很多人,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這種眼神,就像乍一眼看到了新星一樣,灼人而刺眼。

我走到Kei面:“Kei?怎麼了……”

他乍一回神,閃了閃灰藍色的眼神,勾著媚惑的唇角對我笑笑。我一愣。

“準備葬禮,派人照看一下孫。”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我回身,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剃著陽剛的板寸,留著鬍子,一派沉穩的中年姿態。

他叫John,老闆曾對我提過他,是“Mores”的二號人物,也是老闆的得力助手。在他的佈署下,人群都開始走動,執行屬於自己的工作。他彷彿發現了我的注視,茶色眼鏡後的細長眼睛如刀一樣射向我。

“聽首領說,你叫‘Syou’?”他走上前。

“是的。”我平靜地回應。

“聽說昨天你們那裡的突襲犧牲了很多人?”

“是的,對方火力非常強,我們無法支援,而且他們後援調動也非常迅速。”我如實回答,不理會他刀子樣的目光。

“可你活著回來了。”他眯起眼。

我的心咯噔一下,罪惡感如從被戳了一個孔的氣球中飛快地外溢,但我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活著回來的人並不只Syou,您也是。”Kei的聲音突然從我背後傳來,低沉的男中音夾著冷冷的語調。John的臉色一變,看向我身旁的Kei。

“我記得,您昨天其實也和我們在一起。我看見了您的英勇表現,非常感動。”

Kei勾著冷笑的唇角看向John。John極不自然地扯了扯臉皮,把話題轉了過去。他示意下屬給我一份檔案,一份裝在褐黃色堅硬資料夾裡的檔案。

“首領臨上戰前把這份檔案交給我,說他如果沒有回來,希望你重新考慮加入‘Mores’的事情。”

我一愣,側目看向Kei。他呆呆地看著那隻口袋,似乎非常意外。

“首領一直認為你是個合適的領導者,他說還是很期望你能加入‘Mores’,可一切都要看你本人的態度。”

我捏著那隻紙包,望向房子正中那隻已是空空蕩蕩的桌子。老闆的屍體已經被搬走準備葬禮,那隻空空蕩蕩的桌子獨自被擺放在那裡。我又看向Kei,但在四目相觸的瞬間他躲開了。我苦笑,看來真的只有我自己決定麼?

一如Kei說:你的路要怎麼走,還要你自己決定。

“我加入‘Mores’。”

我決定了,要加入戰鬥。

老闆教會了我何謂“戰士”的光榮。他,是個英雄。

回出去的時候,天下起了雨。陰天后下雨,是個很正常的連續,可我和Kei偏偏誰都沒帶傘。天陰冷落下雨點。人們紛紛打車在街上穿梭,看來像我這種蠢人很多,多到以致我們打不到車。

我們只有窩在附近一家咖啡店裡,捧著一杯熱咖啡望著天。

“我覺得John不是很喜歡我。”我說。

“恩。”Kei攪著杯子裡的砂糖,“看得出。”

“為什麼?”

“因為你的存在會威脅到孫的領導地位,他已經感覺到了。”

“我會威脅到孫?”我皺眉,不解。

“老闆一直都認為你很適合作領導者,而且你剛才的表現也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你所表現出的召喚力,已經使人開始產生敬畏,難道你沒發覺麼?”Kei笑著看我,手中慢慢攪動著咖啡裡的砂糖。

難不成就是那些灼人的眼神所代表的意思?我皺了皺眉頭,看看杯子裡深褐色的液體。

“那他為什麼一聽你說的話就變臉色呢?”

Kei幫我往咖啡倒入奶精,把糖包扔到一邊:“他可能是知道我們拿別人當擋箭牌了,那種人一般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你忘了那條救生口根本就逃不走幾個人麼?他能從那裡逃出來,一定是門剛開時他就鑽進去了。”

“Kei,說明白點好麼?”

“如果他想揭穿你利用同伴當擋箭牌的話,那我就能揭發他是個扔下同伴逃跑的膽小鬼。”

Kei抿著咖啡,對我笑,笑得我頭皮有些泛冷。

“你好陰險。”

“像他這種在組織裡佔有絕對地位的人是很需要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