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敢拒絕他的好意,只能我硬著頭皮進了門,看著周圍熟悉的陳設,一陣難受。
今天練琴我自己聽著都噁心,索性把窗簾拉開,照著譜子增加熟練度。
正練著,門開了。我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一時間忘記了說話。
“怎麼每次在琴房看見你都是這幅傻樣子?”
我趕緊放下琴走過去,說:“你怎麼來了?”
鍾揚聽到我這話敲了我一下,說道:“好一個過河拆橋啊,我還以為你最近忙的顧不上找我,原來是根本沒想著我,真該跟夢夢好好告一狀。”
我看他輕車熟路的坐在鋼琴前,拿出譜子活動手指。
一不注意,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兒上。
“練什麼新曲子呢?”
我看看大亮的屋子,臉一紅:“我就活動活動手指。”我頓了頓,看著他,“鍾揚,給我彈個歌兒吧,我有一輩子那麼長沒有聽過你彈琴了。”
他好笑的看著我:“你真敢說,虧我還天天來這等你。”
我舉起手做投降狀:“好啦大師兄,小生知錯啦,一會兒請你吃你愛吃的水煮魚。”
鍾揚笑眯了眼。
An empty street
An empty house
A hole inside my heart
I'm all alone
The rooms are getting smaller
I wonder how
I wonder why
I wonder where they are
The days we had
The songs we sang together Oh yeah
And oh! my love
I'm holding on forever
Reaching for a love that seems so far
……
我沒想到鍾揚還有一把好嗓子,他的優雅配合歌詞的寂寞,竟讓我莫名的傷感。
那是2002年的11月16日,秋天最後的一個尾巴被我牢牢抓在手裡,卻也無可奈何地看著它在我面前昂首闊步的離去,留下了一片冷清與蕭索。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十點更新
☆、第三樂章(一)
轉眼到了期末,考試過後就是寒假。
我看著開學的日子一臉的哀愁。
“你也覺得假期太短了對吧,唉!就二十幾天,過完年就沒了。”
我看了眼同屋的小胖,低頭繼續收拾自己的譜子。我巴不得就放五天假,破了五就回來。
我把床鋪用單子罩上,背個書包,拿上我的琴就走了。
今天的任務不是我搬東西回家,而是給周夢搬東西。
我到了她們大三宿舍底下,看見我姐旁邊那“山”,我就覺得我姐不跟了趙曦簡直太暴遣我這麼個天物了!
這些倆人也拿不回去啊,關鍵是她那史迪奇的抱枕還拿回家做什麼!
我跟他好不容易把東西搬到校門口,但卻一輛車也打不著。也難怪,誰讓今天都得離校呢。
我姐看著那堆東西,心裡也發愁,對我說:“要不,咱給爸媽打電話,讓她們打車來接吧。”
我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真想把腦袋也塞進去,“這大冷天的,別折騰他們了,咱再等會兒吧。”
正說著,面前停了一輛寶馬。
在那個時候,別說寶馬,就是輛夏利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鍾揚從副駕駛出來,說:“周祁,在等人呢?”
我嘆口氣,看著那座山:“在等車,就這搬家的勁兒,我倆也回不去。”
鍾揚看了看那堆東西,佩服的看向我,周夢明顯臉紅了。
“一起走吧,正好我也沒什麼事。”
“別呀,我倆等會打個車就回去了。”
鍾揚走過來,直接把後備箱開啟了。
“周祁,這可不像你。算是我對於你平時照顧我的謝意還不行麼?”
我眉開眼笑地把東西往後備箱裝:“說什麼謝意,咱倆誰跟誰?”
我姐看著明顯憋下去的車胎,心生歉意。
“你家裡人不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