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同樣的場景,上次我淚如雨下,此時我五內俱焚,失去一切作為人的任何情緒,我在大火裡親眼目睹自己付出的真心任由他踐踏、唾棄。
我看見一個耀眼的閃爍,比江家的水晶燈、比太陽花會所的招牌,比焰火會的煙花都要璀璨的閃爍深深的釘在我的心臟裡,沒有痛,我絲毫感覺不到痛,我以為我會撕心裂肺的疼痛,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感覺不到。
這一刻,我知道,我死了。一顆子彈穿透了我對他的全部愛情,在一片火海中,我看見了自己已經死去的愛情。
作者有話要說:
☆、第11章淚水,無端地流
淚水,無端地流
淚水,無端地流,
我不知道為什麼,
從某種神聖而絕望的深淵,
淚水湧上心頭,
彙集眼中注視著那秋天幸福的原野,
思索著那一去不返的時光。
像灑在船帆上的第一縷陽光那般清新明亮,
從幽冪中帶回我們的親朋,
像鋪在船帆上最後一抹殘陽那般憂鬱悲傷,
帶著我們所有的愛沉入天際如此悲傷,
如此清新,那一去不返的時光。
啊,夏日裡幽暗的黎明,
那麼哀傷,那麼陌生,
睡眼朦朧的鳥兒,
將最早的歌聲送入垂死的耳畔,
窗格漸漸明亮,
將光芒送入垂死的眼睛。
那麼哀傷,那麼陌生,
那一去不返的時光。
像死後記憶中的親吻那般親切,
像別人唇上的無望的幻想那般甜蜜,
像愛一般深沉,
像初戀一般深沉,
悔恨而癲狂;
我生命中的死亡啊,
那一去不返的時光。
——丁尼生
江質看著滿天的紅霞,如釋重負。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他覺得自己對的起母親,也算對李曉希仁慈。一切都恢復平靜了,從未有過的輕鬆,他緊緊的抱著林西語,一動不動,默默無語。
幾天以後,鋪天蓋地的新聞紛至沓來,江家門口隱藏式蹲守的記者光明正大的四處轉悠。誰都想得到第一手材料,都想挖到豪門新聞。
“哥,這是真的嗎?”江巖風塵僕僕的從國外回來,哆嗦著拿著報紙,眼含淚光的看著江質。
“小巖,是真的。”
“曉希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到廢棄的廠房,又怎麼會被燒死。”
“小巖,具體還在調查,你也知道曉希總是喜歡去安靜的地方待著,喜歡一些稀奇的東西。”
“不可能,曉希不可能一個人去那種地方。”
“小巖,你冷靜點”
“江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小巖,你冷靜點”
“江質,你是不是等不及了。”
“江巖”
“他和李月白一樣,被活活燒死了。”
“小巖,你別這樣。”
“最好和你沒有關係。”
“江巖,我是想讓他死,但是這樣輕鬆的死法,不是我想要的。”
江巖一臉痛苦的看著江質,很久都沒有說一句話,他覺得,他真的不認識江質,江質實在是太可怕了。江巖離開了,他獨自去了法國。江家讓他壓抑,喘不上氣,一種窒息的毒令他難以自制。
“大少爺,二少爺走了。”
“挺好的,讓他散散心。”
“大少爺,希少爺的後事。”
“風光大葬,埋進江家祖墳。”
“什麼?”
“江家的三少爺意外過世,令人惋惜。”
“三少爺?”
“報紙不是說了,是江家的三少爺江希。”
“明白了。”
“江叔,三少爺過世,他手裡的股份自動會轉入監護人這裡,你好好處理。”
“我會處理好的。”
管家心寒,他還想著大少爺看在股份的份上會善待希少爺,股份到成了催命符。真是老了,竟然沒想到挾天子以令諸侯不如自己登上金鑾寶殿的道理啊!管家悔不當初,真不該提醒大少爺。好在自己還沒老糊塗,做了一件死後有臉見李月白的事兒。
“父親,出事了。”
“喊什麼,沒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