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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喜歡一個人不是迷戀他的外表,也不是權勢,而是心。我承認,我欣賞他。

命運,跟我開了個大玩笑。我從心裡欣賞的男人,居然是強要我的人。你說,這是不是太可笑了,可笑的,我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江巖急瘋了,他天天打電話給江質詢問李曉希的訊息,江質每次都說在商談,商家不放人,江巖每次都氣急敗壞的摔掉電話,不停地大罵商致遠。

“哥,曉希怎麼樣了?”

“放心吧”

“商家太可惡了,竟然關著曉希不放。”

“我答應了他們的條件,就放了。”

“什麼條件。”

“公司的事情,我有分寸。”

“太好了,太好了,曉希沒事吧。”

“一切安好,商致遠挺紳士。”

“披著人皮的狼。”

一路上,李曉希沒有主動和江質說話,這讓江質有點摸不著頭緒,按常理,李曉希會依戀自己才對。

“曉希,吃點東西吧。”

“大哥,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就接受,所以你不用隱瞞我,你在商家說的話是真的嗎?”

“我不會放過商致遠的,會給你個交代。”

“哥,我”

“接你進江家,你才這麼高”江質用手比劃著,苦笑了一下“一晃,你都這麼大了,我要是知道進江家讓你過的痛苦,我不會讓你來。”

“大哥”

“曉希啊,哥,從來沒想讓你難過。”

“大哥”我撲到江質的懷裡,哭了起來。

“別哭,看你掉眼淚比讓哥流血還痛。”江質輕輕的拍著李曉希的後背,眼睛裡全是恨之入骨的仇意。

這個晚上,我窩在江質的懷裡睡的很香甜。夢裡,有人在輕吻我的唇,柔情的撫摸我的髮梢,呵護稀世珍寶似的望著我。夢,真美好,我不願意醒來。

江質看著懷裡嘴角帶著笑意安然入睡的人,一次次用手指撫摸著他的唇,想用手捂死他。有幾次他把手卡在他的脖子上,想著乾脆掐死算了。看他睡的香甜,江質就忍不住罵:這個賤人,實在是可惡至極。這一晚,江質徘徊在理智與癲狂中,一夜無眠。

從法國回來,江質看見我都會笑笑,偶爾和我說上幾句,態度平和而正常。我拿不準他到底什麼意思,想問問,又不好意思。不過,我很開心。江質對我不是無情的,他和江川朝不一樣。

“曉希,法國你還是別去了,太遠了我不放心”

“好,我聽你的,哥。”

“曉希,新年想要點什麼啊?”

“沒想好啊。”

“慢慢想,不著急。”

“哥,開學我想讀音樂學校。”

“好啊,你好好彈琴,以後當個鋼琴家”

“鋼琴家”

“我們江家出個鋼琴家,一定把其他人羨慕死。等你開演奏會,哥給你包場。”

“真的?”

“哥從來不騙你。”

林西晨回林家之後,林西語基本就靠邊站了,形同虛設。林西語不懂,他幫林家賺了這麼錢,掙了這麼多名,到頭來一無所有。當年林西晨出事,不是被趕出來,是林西晨自己離家出走的。林家怕林西晨吃苦,暗地裡幫了很多,長輩輪番找林西晨回去,甚至默許了他和江巖的關係。如今事情發生在自己頭上,林家避瘟疫似的厭棄著他。林西語恨到了骨子裡,他真是瘋了。

“江質,我受不了。”

“西語,你怎麼了?”

“江質,他們怎麼這樣狠心。”

“別哭,別哭。有我呢,有我呢,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江質,你說我是死了,他們會不會連眼淚都不會掉一滴”

“別胡說,西語,聽我說,有我江質,誰敢動你。”

“江質,我疼,我的心特別的疼”

“你在哪兒。”

“江質,我痛的都不能呼吸了。江質,江質。”

“西語,西語”

“江質,我愛你。”

“小語,你在哪兒。”

如果說江質是李曉希心頭的一滴硃砂,那麼林西語就是江質的救贖。年少時候的江質看著母親穿著淡藍色的旗袍,絕望的劃開自己的手腕,一地的鮮紅染紅了玫瑰園的白玫瑰,他就不再開口說話了。

有一天,一個俊俏的少年闖進了江質的視線,這就是林西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