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真知道了。我得嘛樣兒啊。我和艾正風睡著了,艾菲也回了屋兒。晚上突然間驚醒。夢見自己滿臉都是血。有點兒怕。艾正風睡得跟死豬塞的。我一個人坐起來,走到窗邊兒,看了看外面。北京的街都是特別的直。
第二天一早,我自己要回天津。
「幹嘛啊?這還這麼多天呢!」老媽好大的不高興。艾菲覺得不好辦:
「是我要回去的。和他一塊兒回去,有點兒事兒讓他幫忙。」
我看了艾菲一眼,笑了一下。
老媽自然沒再說什麼。他們原定的計劃是初七晚上回天津。我和艾菲打車到了唐彬自己那屋的樓底下「樂直,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辦點兒事兒。」艾菲眯了一下兒
眼,奔著便利店就去了。
我呵呵地笑了兩聲,拿出手機給唐彬撥過去。
「喂?樂直?」唐彬好像還挺精神的,「我剛吃完早點。給你帶點兒炒肝兒過去嗎?」
「你在哪兒呢?」我問他。
「我在我爸媽家了。」
「啊?呵呵,我到你自己家來了。」
「你上去了?」
「沒有。」我笑了一下。
「噢,你等我一會兒,我這就開車過去接你,你別上樓。」
「好的,」我答應了一聲。小BK的,是不是金屋藏嬌了,我正想著,又覺得這麼想有點兒太侮辱他了。自己笑了笑:艾樂直,你B變態。
正自己樂得美著呢。打樓裡出來一個人。穿著白色的運動服,一頭金髮的一個洋人。我抬頭看了一眼洋鬼:原來唐彬這B的樓裡還有外國友人啊。
我蹬了蹬腳,往後讓了兩步,給他騰出道兒來,看那樣,那洋哥們兒像是要晨跑。沒誠想,那洋B直衝著我就過來了,那兩眼還他媽真是藍的。
他一直走到我跟前兒。我有點兒虛。
我看了看周圍,看了看身後,沒人啊!
「你有事JL?」我問了他。
「Um?」他好像聽不懂中國話。不過他一直在對著我笑。長得有點兒像模特兒。
我往後又退了兩步。
「Fm Bruno!」他熱情地跟我打招呼。
我立刻收起笑容: 「I English can not。」
他笑了起來。我知道我英文爛,不過日語說的時間長了,說外語的藉反應都是日語的語序,於是自己顛倒了一下: 「I can';t speak English。」
他仔細地看著我,那仔細勁兒讓我渾身發涼。
我很反感,覺得一個人這麼盯著陌生人看很失禮貌,於是轉過頭去,往前走了。正趕上唐彬開車過來。我向他招手。唐彬從車上下來,我說艾菲上衛生間了,等她一會兒,唐彬點點頭。這時候又一個人從樓裡出來先是喊了一聲:「Bruno!」
唐彬看了那人一眼喊了一聲:「哥。」
我站在旁邊,看著唐彬,唐彬看著他哥哥,他哥哥看著那洋人,那洋人我們四個人往一堆兒裡走,唐彬先說話了:「樂直,這是我哥哥,唐禮。」
我看了一眼他哥,給我的印象很不好,有一種從骨子裡往外冒的傲氣,讓人沒辦法接近,可能出自一股天生的優越感。
唐彬又轉向他哥哥:「這是我愛人。艾樂直。」
我靠!這。。。。。。是什麼稱呼啊,唐彬你瘋了是怎麼著。唐禮的臉上顯出些不悅,又立刻壓了下來。
那洋人渴望地看著我:「你好,剛剛和你開了個玩笑。我叫布魯諾。」
這日子洋人都說中國話了。
我點點頭沒說話。唐禮好像不太高興:「布魯諾,你不是要去跑步嗎?」
「現在不太想去了。」布魯諾仔細地打量著我,「你很漂亮。」
我看了他一眼: 「只是現在而已。我老了也是老頭兒。」
布魯諾沒聽懂,唐彬看著我笑了笑,翻成英語說給他聽。布魯諾不太理解我為什麼要這麼說。
布魯諾向唐彬作了自我介紹,他是唐禮的「終生生活伴侶」,這稱呼我到現在都沒能理解出個意思來,唐彬說過,那是德國的一種承認同性伴侶的方式。
「布魯諾,你。。。。。。」唐禮明顯希望那個姓布的趕緊離開。
姓布的倒沒這個想法: 「禮!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吧。既然你弟弟有這樣一個。。。。。。愛人。」
我看看他,我只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