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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服。西服很合身,質量更是上乘,穿上去立刻就給平凡的外表加分不少,只有臉色還透著白。大衛?揚終於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對著浴室裡的鏡子呆立半晌,才最後吹好頭髮,深吸一口氣,推門,出去。

門外意料中的挺立著兩個壯漢,看到大衛?揚出來,其中一人就笑道:“揚律師你醒了?看起來好多了!你可以先到樓下吃飯。樓下的小餐廳裡有備好的飯菜,我這就去叫邁爾斯!”

“那辛苦你了!”大衛?揚點點頭,直接往旁邊木質的樓梯走去,樓下果然有一個餐廳,而餐廳的旁邊還另有一間半圓形的玻璃房。玻璃房不大,一半連著餐廳,另一半卻凸出在別墅的外牆以外,玻璃的牆體下就是別墅外面的綠草地。玻璃房的中間是一張玻璃小餐桌,兩旁兩張椅子,桌上幾樣中式的清粥小菜,想必就是那個所謂的小餐廳了。他坐下,大口地吃飯。他估摸著待會兒教父來了,他就沒這個心情吃飯了,現在就算沒胃口,也得快點吃,否則沒體力哪應付得了教父?

就在大衛?揚正襟危坐,嚴密提防著將到來的交鋒的一刻,情勢竟陡轉直下。

他現在的老闆及追求者碧歐?柏柯文帶著一隊據說剛剛下班的便裝的紐約警察,以極快的速度闖進教父的別墅,然後把他帶離了別墅。

教父沒露臉,軍師托馬斯?柯爾法克斯出現在女律師面前,宣稱要告她私闖民宅。年青的女律師說:“樂意奉陪!但報上說甘比諾家族的遺傳基因男女通吃,我擔心我親愛的出事,這叫理雖有虧,情有可原,想必法官閣下也能明白的!”老軍師臉色有些變,扭頭狠狠剜了大衛?揚一眼,噔噔噔地轉身上樓去了。

這下倒有些出乎碧歐?柏柯文的意料,她來這裡只是因為今天都已經到中午了一向敬業的大衛?揚居然還沒去上班,然後她的前任情人傑森?瓦特打電話說大衛?揚可能有些麻煩陷在這兒,她就幫他來了。但她沒說什麼,就拉著大衛?揚慢慢穿過別墅大門,穿過大門外寬闊的草地,走到她開來的車前,回過身,眨眨眼,笑道:“怎麼樣?!我這情人不錯吧,知道你在這兒有麻煩就來救你了,要不要再仔細考慮一下?”

這女人——大衛?揚笑了笑,就在這一笑間,心靈深處緊緊繃了一天一夜的那根弦似乎也突然就斷了,雖然才睡起來沒多久,但,但全身每一個細胞、每一處神經無不在喧囂著、劇疼著,人就直直地向前傾倒。

碧歐?柏柯文抱住他,就像抱住一塊火炭,大衛?揚明顯在發高燒,她大驚失色,衝身後的紐約警察們喊:“人昏了,夥計們,你們誰來幫個忙開車,我們去醫院!”

託少年時生活艱辛的福,成年後的大衛?揚一直身體強健,百病不侵,連噴嚏都沒打過,但這回,又是生死一線,又是受到教父那麼粗暴的對待,血肉之軀到底是撐不住了,足足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才被醫生允許回家。出院當天,碧歐?柏柯文沒來接他,他也不需要有人接,就那麼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回到了家。他不是矯情,也知道送他入院的那天,碧歐?柏柯文不會不明白髮生在他身上的事,但,終歸碧歐?柏柯文幫助過他,也熱烈追求過他,身為男人的自尊,使他無法再繼續仰仗碧歐?柏柯文給的工作。他選擇了辭職。辭職信早在住院時就拜託護士小姐上網打好,寄到了碧歐?柏柯文的電子信箱內。

又在自己的大公寓裡窩了整整三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想他該上網再找份新工作了,房貸在那兒擺著呢,他得工作方能還貸。書房裡,他開啟電腦,聯上網,彈出來的網頁上,紐約報紙當天的頭版頭條居然又是美麗的教父邁爾斯?甘比諾,但這回與教父並列的再不是自己,而是紐約縣地區檢察官傑森?瓦特以及從紐約警方手中再次逃脫的犯人克拉克?布林。

看來甘比諾黑手黨一定有一套不為人知的處理手法,邁爾斯?甘比諾親手殺人,網頁新聞里居然沒一丁點相關的報導,這回網上用以捕風捉影的證據,只有邁爾斯?甘比諾打給檢察官的電話錄音,以及檢察官本人接受採訪時說的某些隱晦的暗示,最後就是克拉克?布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紐約警方遍尋不到,也發表了宣告,表示很懷疑該犯人已經對某些勢力構成了威脅,所以被暗中清除。

他無心去看那些所謂的時事評論家們的胡言亂語,只緊緊地盯著網頁裡教父的金髮黑眸,又看看克拉克?布林的頭像,就渾身一顫地閉上了雙眸。當日的情景又歷歷在目,他還真是“天真的正義”呢,這個龐大的紐約城、這座黑色的森林裡,無盡的繁華的背後,到處都隱藏著噬人的豺、黑心的狼,好心不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