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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夜罵的王梓。

兩人正坐在院子裡的空地上啃包穀。

看見曾誠自然都是大吃了一驚;不知道怎麼在學校裡高三苦鬥的曾誠忽然出現在了眼前。好在還是王梓反應快。起身站了起來;為曾誠拉了根板凳。然後,葉雲桑也反應了。他的反應是直接用腳踹上了曾誠的屁股。“逃課;我叫你逃課;你這衣服是怎麼回事;當初老子可是花了好幾百給你買的;你看你一下子全給我報廢了。”

欲哭無淚;曾誠只好四處躲避著葉雲桑的無影腳。他覺得頗為委屈;自己千辛萬苦的找來,就捱了這麼一頓猛抽。好在;葉雲桑終有所顧及;在王梓的面前不能太張揚;只是小踢了一頓別人的兒子作罷。

說起來,曾誠為什麼會晚到實在是讓人費猜;可據曾誠自己的講述簡直就是波折萬千。

那天晚上,逃課後曾誠就直奔火車站了。上車後不曉得是太過激動還是太過疲倦,總之就是他睡著了,等他醒來之後火車已經過了四五站了。然後,下車,又開始坐火車;曾誠到了縣城。到了縣城之後又發現去鎮上的中巴差不多都收班了。無奈之下;曾誠又在火車站夜宿了一晚。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曾誠終於坐上了去五柳鎮的中巴;到了五柳鎮往村裡走的時候,曾誠忽然發現記憶是一種很不可靠的東西。因為;他完全記不得小學三年紀回來過的一次老家到底該往哪個岔路口走。

站在阡陌縱橫的岔路口;曾誠迷路了。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思索;曾誠選擇了中間那一條小路;所以;我們的曾誠在樹林間穿梭;在河溝裡奔波;在田野裡飛奔;費盡了九牛二虎之裡才撞來了這道破舊的木板門。

不過,這道門撞破之後;曾誠發現自己的愛情之路的確是蜿蜒曲折。所以,他欲哭無淚。

但是王梓不這麼想,他不知道曾誠的愛情物件是誰;他只是很滄桑很感慨的看著這個依稀年輕的自己。他嘆氣;長長的嘆氣;然後起身從屋裡給曾誠找了一件衣服。原來的那件衣服已經徹底報廢了;左肩上不知什麼時候被劃了一道大口子。

脫下衣服;曾誠坐到了葉雲桑的身旁。

“老爸你回去吧;我想和你在一起。”他說;很認真的述說,可就這麼一句話,奇蹟般的打動了葉雲桑的心。

無可否認;在愛情這個遊戲裡;曾誠本人的戰鬥力極其低下;可是;就是這種戰鬥力極其低下的真誠讓人避無可避;或者說讓人難以拒絕。所以;葉雲桑被曾誠的邀請打動也就不奇怪了。畢竟,這個世界上如果用指頭來數葉雲桑真正關心的人或者真正關心葉雲桑的人,數來數去大概就這麼一個指頭。

27

回去了。

葉雲桑最後跟著父子倆回城去了。回程的時候二叔公一路送到村口;長長的機耕道駛出去;盡頭只看得到他孤獨蹣跚的背影。頗為心酸;葉雲桑反射性的抹了抹眼角;眼角一滴汗水在蒸發。當然;此時的情況能沒汗水嘛。

本來;駕駛座的旁邊只能坐一個人,可是現在坐了三個人。

葉雲桑;曾誠外加一進城賣雞蛋的大嬸。

最初王梓是讓葉雲桑坐旁邊的;可葉雲桑覺得讓曾誠坐比較好;能增進父子感情。曾誠當然不樂意,表示想和葉雲桑在後座過二人世界。但葉雲桑又不同意,說什麼也不能讓王梓一個人尷尬的在前面開車。後來幾番爭執之下;兩人一起坐在了前排。這個時候問題是解決了。擠是擠點但人還沒變形。

一路尷尬;等駛到村口時;情況又不同了。一位葉雲桑的遠方阿嬸進城賣雞蛋;想搭個順風車;可又不敢坐後面。坐後面她老吐。所以,局面就演變成了三足鼎立。

一路歡歌;一路雞鳴;一路汗水。這個情況到縣城才算告一段落。到了縣城後;葉雲桑長長的吐了口氣;終於不再受人海戰術的摧殘。可曾誠失落了,雖然剛才擠是擠了點,但好歹有便宜可佔。比如剎車時;順道能摟摟葉雲桑的手臂;又比如;說話時;時不時擦邊親親葉雲桑的秀髮。但現在;空間呼啦敞開了;想什麼與做什麼就不能一致了。

也長長嘆氣,曾誠失落的看窗外的風景。

想起一位哲人所說的話;在有限的空間內煩惱卻是無限的;曾誠頗為感慨。(這個哲人是子浮俺;嘿嘿……)

他自然不知道葉雲桑和王梓此刻的煩惱到底是什麼,但他覺得;只要是煩惱在空間內就很無限。所以;曾誠的煩惱在無限的延續一直延續到回去以後。

回去以後怎樣呢?似乎有所改變似乎又無所改變。

總之還是那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