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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內轉了一圈,甚至邊邊角角不能藏人的地方,都被他不放過的一一逡視,依舊沒有簡常廷的影子。
他果然睡了一覺,然後毫不留戀的走了。
程子男挫敗的坐在沙發上,將自己陷入那團柔軟的東西里。和封耀威在一起,他永遠佔據上風,但和簡常廷……
他似乎有些挫敗。
看一眼時鐘,早已到了上班的時間。時針與分針,化成了一個標準的直角。看著看著,程子男一顆寂靜的心,又開始喧譁。
是不是已經上班了?對,一定是這樣!
他幾乎是跳著去開車的。急切之下,車身甚至在出車庫的時候,被狠狠的刮掉了一層長漆,他也全然顧不得。匆匆走入辦公樓,周身的人與他寒暄,他全部聽不見。他只一心找到簡常廷,找到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離開。
很可惜,他的位置上空蕩蕩的,就與昨天他離開時候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他還是沒來。
程子男站在他的位置前,不自覺發起呆來。
“程總?程總?”內線員小心翼翼的喚他,喚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五官分明的謙謙君子,一雙深如海洋的眸子掃向自己,小姑娘立刻臉紅心跳的不像話,“簡先生從早上來後,就一直呆在您的辦公室,他說……”
他說後面的話,程子男已經聽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等他。
他還沒有離……門推開。簡常廷淡漠的站起,遙遙的看著他。
程子男恢復了鎮定。
他踱到了辦公桌的後面,坐在那張寬大的真皮黑椅上,看向他:“我還以為你走了。”
“我不會走。”簡常廷低頭,“但我也有件事情要……”他怎麼也說不出“求”字,“和你說。”
“說。”程子男原本因為他前半句話而歡呼雀躍的心,因為後半句而沉澱。
“當初你答應幫我的事情,可否停下。”
沒有人回答,程子男安靜的審視著他。
原來一大早迫不及待的來見他,只是為了這件事情。
他故作不知:“你指的哪一件?當初你全身骨頭粉碎,躺在床上不能動的時候,我記得答應了你很多?”
簡常廷緊咬下唇,說不出話來。
“或者……你稍微提示一下?”程子男惡意的看著他,將嘴唇抿緊,越來越白。
當初他們之間,究竟算是愛情,還是交易?誰也不知道。
只是程子男意亂情迷,他要的是簡常廷,而簡常廷也答應了他,回報是俞浩波的事業垮臺。
他們各自完美的完成了使命。
唯獨失去控制的是,程子男並沒有因為時間的長久,和簡常廷的冷淡而失去興味。而簡常廷也沒有想到,在他終於放棄俞浩波,愛上程子男的時候,才得知一切遲來的真相。
如今他們對峙著,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中途要求停止合同,這在我們工作中,算是違約。那麼口頭承諾若是半途作廢,毀約人,是不是也應該付出違約金?”
簡常廷看著程子男,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別這麼看著我,裝你什麼都不明白。”程子男向後倚去,大有君臨天下的感覺,“之前對你多方照顧,似乎索要的報酬太少,我有些後悔了。”
簡常廷白了一張臉:“我什麼都沒有,你究竟要什麼?”
“要你。”程子男無所謂的提醒他,“我似乎已經說了很多遍了,還是……你的記性越來越差?”
簡常廷不答,瘦削的身體,筆直成一條線。
“我……本來就是你的人。”他的聲音有些艱澀,自小打架練成的身架子,此刻更是搖搖欲墜。
程子男冷笑:“你還知道!”他突然拿起手裡的遙控器,將簡常廷背後的背投電視開啟,“可惜……已經遲了。”
簡常廷驀然僵硬了身體,什麼意思?
“你看。”程子男示意他看向背後。他放下遙控器,看著電視的臉,津津有味,好像在看什麼有趣的新聞。
“今天上午十點三十四分,在俞氏集團舉行的交接儀式,已經到了尾聲。俞氏集團,由俞長天一手創立至今,曾創下了無數奇蹟,尤其在其孫俞浩波的手中,曾經一度破產的公司,枯木逢春,再一次迎來了它的輝煌。然而今日我們身後見到的俞氏,已然衰敗,俞氏虧損嚴重,一半的股份,由長年居住海外的銀行家,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