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常廷險些喪命其中。簡常廷這一輩子最慘痛的記憶,就是在方家。
他被活生生的打斷了腿和胳膊,然後躺在那裡等死的時候,卻聽見了俞浩波手下滅口的命令。
滅……口啊。俞浩波,你竟然。
騙我。
子彈深深的嵌入骨頭,卻沒有打中要害。就連死都不能得一個痛快。眼前早已一片灰暗的簡常廷,耳邊的叫囂聲,也不過是臨死前的彌撒。他閉上眼睛,等待著一下劇痛過後的解放時,卻被程子男,救了下來。
那是漫長黑暗過後,看見的曙光。
現在,簡常廷臉色蒼白,全身顫抖的不能自已。
程子男握住了他的手,潮溼的水珠沾和在他們的手指之間,吱吱作響。程子男的另一隻手扶住了依舊單薄的身體,突然輕輕的嘆了口氣:“為什麼不多加衣服呢?看,冷的都發抖了。”
簡常廷甩開了他的手,真的應景般的咳嗽起來。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圈的他,身體大不如從前。
房內的暖氣開得很大,大到只穿一件家居服的程子男微微發熱。但簡常廷依然覺得寒冷,冷到他全身僵硬毫無知覺。
他向後退了兩步,想要上樓,卻被身後的聲音叫住。程子男似乎輕笑一聲,坐在了他剛剛坐的椅子上。
“常廷……你究竟為什麼發火?”
是因為那些可怕的記憶?還是因為……我設計了俞浩波?
水龍頭沒有關上,清澈的水還在奔湧而出,而那急促的速度,卻越來越快的擊打在了兩個人的心上。
簡常廷直起身子:“我恨方容。”
“但你也恨俞浩波。”程子男介面道,“這和我的所作所為並不衝突。”
說到這裡,簡常廷知道再怎麼辯駁也沒有用了。他慢慢的抬起腳步:“我有些冷,上樓加衣服。”
餘地
只要達到目的,與誰合作並不重要。
程子男坐在辦公室裡的時候,還在想著早上的事情,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
簡常廷,他的心,似乎還飄蕩在很遙遠的地方,還沒有,完全屬於自己。
打了一個內線,讓秘書直接把人找來。簡常廷推門進來的時候,程子男正在閉目養神。
“你找我?”簡常廷開門見山,總是在工作到一半的時候被打擾,他已經習慣了。
“過來。”依舊閉著眼睛的某人張開雙臂,一聲不像命令的命令過後,不再說話。
簡常廷依言靠了過去。
他並不討厭程子男親熱,只是這個人,不是俞浩波。
他曾說過,除了俞浩波,自己不會再親近任何人。
而這句誓言般的話語,隨著自己的心死,灰飛煙滅。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動作,唾液在彼此口中交換,舌頭,也緊緊吸附在一起彷彿天生就是一塊。簡常廷早已不是那個粘糊糊,又有點小個性小稜角的簡常廷了,他溫順,聽話,對程子男的yu/望,從不拒絕。
辦公室中的溫度,漸漸攀升,比原定的溫度,都彷彿超了很多。程子男拉開懷裡人的領帶,手伸了進去,在定位到了某一個敏/感/點之後,輕揉慢捻。
簡常廷撇過頭去,身體有些僵硬。
程子男空出扶住他身體的手,扶正了他的臉。
“別轉開。”他對著耳朵輕聲慢語,“我說過我最喜歡你的眼睛。”
簡常廷的眼睛,清澈,深邃。較之從前,還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
很像另一個人的眼睛。
程子男的視線,有些搖晃,瞬間又恢復了正常,重新集中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程子男最迷戀這種擁抱著他時候的感覺了,因為至少此時,對方在他的身下沒有空閒的力氣再去想其他任何人。
還沒有來得及進行下一步動作,辦公室的門卻被輕輕敲響。簡常廷一個鯉魚打挺,掙扎著要從他身上站起,卻被程子男按住。他看著那張有些尷尬又有些驚慌的臉蛋,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簡常廷很怕生人,尤其是被生人撞破自己正在做的事情。這大概也是俞浩波讓他養成的習慣,只要有第三者出現,即使做到最高/潮,簡常廷也必須在一秒鐘的時間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習慣真的很可怕,在比思維快一步的身體反應上,已表現了出來。簡常廷僵硬著身體掙扎不出,只好看著程子男微微搖頭,眼睛裡有了懇求的神色。
“好吧。”程子男摸摸他的臉,“不過今晚必須全部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