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師站在吧檯前,一邊擦玻璃杯一邊用手指著樓上。我就知道,許純會一直在這裡,他的理想就是爛死在單行。
在開門後的第一反應,是離開。床上赤身裸體的兩個人正乾的起勁。我沒有看現場版的習慣,本來應該是這樣。不過其中一張陌生的臉,讓我再次轉過身。
一個是許純沒錯,可另一個人是誰?媽的,這顯然不是齊晟!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出去鬼混亂搞,但我確定這些人裡不包括許純!
“嗯。。。。。。媽的寶貝你真他媽的棒!”那個陌生人激動的表達自己的言論,在發現我的存在之後竟然他媽的便不改色,“他。。。。。。是誰?”
我承認我有點嚇到了,第一次看見這樣。。。。。。。這樣的那什麼的許純!
他們又嘟囔些什麼,我根本都沒有聽清,好在我只趕了一個末場,在幾秒鐘之後他們結束了這場干與被幹的原始運動。
那個陌生男人面不改色的站起身,赤身裸體的從我面前走過,進了一旁的浴室,許純整個人躺在床上,只是轉動了脖子看著我,“你他媽的在做什麼?”在幾秒鐘過後,我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啊,你看不見?”許純輕笑著說,那雙眼睛還乾淨的像是嬰兒一樣。
一瞬間,說不出的失望了厭倦,其實我早該發現的,這兩個月許純的變化,只是沒有像今天一樣撞破而已。“是你告訴於瀟的?”這才是我來的重點,我想要知道,作為一個朋友,他到底用了什麼心思,把這些見不得檯面的事情說出去。
058。誰比誰更賤
“關上門,很冷。”他哆嗦了一下說,扯過一邊的被子,蓋在身上。見他這幅樣子,心裡也就沒了那麼大的火氣。不該不冤無故的懷疑他,就算一定是他,也會有原因
不是嗎。
有時候仔細想想,認識的人雖然多,又有幾個真的稱得上是朋友?
我坐在他身邊,看他躲在被子裡哆嗦,臉色也不太好,真的這樣冷嗎?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在瀋陽的那段時間,總會打電話給我。”
“打給你。。。。。。吵架嗎?”除了這個,我還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能讓於瀟主動找到許純。
他搖了搖頭,裹著被子靠在床頭上,屋子裡好像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總是會問你最近都在哪,做了什麼。”他這樣說的時候,我正在打量這個房間,說不出到底什麼氣味,還有一點奇怪的感覺。
“他打電話問你我在做什麼?”這點讓我心裡十分不滿意,就算我不被信任,是不是也不該這麼懷疑,“然後你就說了我都做了什麼?”
許純沒有說話,而是在床頭櫃裡急促的翻找著什麼,臉頰上竟然泛出了汗水,嘴唇十分的蒼白,“你到底怎麼了?”他這幅樣子,讓我不想詢問都難,“找什麼?”我站起來,發現他的手也開始不斷的顫抖。
“煙。”他低聲回答,胡亂的翻找起來,好像根本不能控制自己一樣。我幫他拿起擺明了就在眼前的香菸,他是看不見還是怎麼?還有他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
而這好像根本不是煙,我身邊抽菸的人很多,犯煙癮的時候我也見過,總不至於到這種程度。他斜倚在床頭,吞嚥吐霧,緊皺著的眉頭也終於有了鬆緩的趨勢。
“許純,你最近很奇怪。。。。。。”
“奇怪嗎?沒有啊?”他攤開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手指夾著香菸開始比劃,音量也開始提高,整個人幾乎一絲不掛的坐在我面前,他,不是很冷嗎?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會告訴於瀟嗎?他總是打電話來問,因為他在乎,又知道你他媽的一定謊話連篇的搪塞他!”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會謊話連篇?”
他輕鬆的笑了起來,甚至還特他媽的有美劇範的攤攤手,“別急啊你,那天我喝多了,其實有沒有喝多誰知道呢?但我又好像真的喝多了,他一直問!”許純好像又變得急躁,整個人快貼到我的身上來,“不就是搞嗎?他也一樣可以搞,但所有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什麼他媽的喝多了,這人再清醒不過,“不需要知道,這隻會帶來麻煩,你他媽的心裡不清楚嗎?”
“是!是有麻煩,有麻煩為什麼還他媽的出去搞?”他扯著我的衣領,大聲的質問,就好像我是齊晟一樣。他的眼睛依舊很大,也依舊乾淨,只是那裡面有我沒見過的憤怒和無可奈何。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自己能透過他看見於瀟的想法,